于是大家開始紛紛往外跑,哪怕外面正在下著瓢潑大雨。
有一個隨隊的商隊伙計腿腳最快,第一個沖到了廟外,卻第一時間發出了慘叫聲。
只見外面的雨落在其身上,竟然在其身上腐蝕出了一個個的洞!
慘叫聲漸漸消失,那個伙計被腐蝕的渣都看不到了。
奇怪的是,那些泥土花草什么的,卻一點不受影響。
幾個跑得快的,雖然第一時間看到不對縮了回來,但是身上已經被腐蝕出幾個洞了,正滿地打滾地慘嘶呼號。
這個慘景讓后面的人停下了腳步。
有不信邪的把傘伸了出去,卻依然被腐蝕出幾個洞。
內外被困,絕境。
這時,那趟子手也被吸取了精魂,倒在了畫壁之前。
那支筆開始飛往下一個人。
大家發現,那支筆選擇的順序并不是現在大家站的位置,而是那個隊伍完全變成畫的時候大家站的位置。
因為下一個原本應該是那群書生的,現在卻飛向了一個鏢師。
那個鏢師怒向膽邊生,大喝一聲,持刀劈向了那支筆。卻發現自己手中的刀忽然不見了,手中握著的赫然就是那支筆!
而那把刀則出現在筆原來的位置。
竟然交換了位置!
那把刀在半空中直接掉了下來。
鏢師臉色煞白,想起了家中的親人,絕望的要癱倒在地,但是那支筆卻讓他根本無法倒下,整個人被那支筆拖著往畫壁走去。
鏢師的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就在他絕望之時,忽然間一只干凈、修長、比例勻稱、俊美卻溫暖有力的手伸了過來,一把就把那支筆奪了過去。
失去了筆之后,那鏢師一下子軟倒在地,渾身的冷汗一下子涌了上來。劫后余生之后,他充滿感激地看向了那個帥氣且帶著陽光般笑容的書生。
他記得,那書生叫做趙義。
他要記住這個名字,哪怕今晚還是免不了一死,來生也要報答于他。
趙義不知道那鏢師在想什么,不過他出手也是有些無奈。
因為再下一個就是寧采臣,然后下下個就是他自己了。
他暗中運行冥魔指的功法,果然輕松將筆奪下,隨后就感到一股精神力從筆上傳出,直奔他的意識海。
原來是靠著控制意識的手段。
不過這個正好,趙以最強的也就是意識海了。
對付這么弱的精神力,都用不著系統出動,他一個念頭就能將之湮滅。
趙義冷笑一聲,快步走向了畫壁,然后一筆揮下。
廟里的人都緊張地盯著,只見趙義根本沒有寫字,只是一筆抹在了那支迎親隊伍的畫面上,從隊伍最后面一筆到底的往前劃去,一直劃到了隊伍最前面。
一道粗粗長長的橫線就這么橫亙在畫面上,將整個迎親隊伍的畫面攔腰劃為兩部分。
這時候,那股入侵的精神力被直接絞殺殆盡,趙義手中的筆也突兀的消散了。
而畫中的轎子、紙人全都動了起來,想要掙脫束縛的感覺。
整個畫面開始了劇烈的晃動,就像被狂風不停來回吹動的小草一般。
然而這一切只是徒勞,那一道橫線就像一個封印一般,無論轎子和紙人怎么動,都不能離開墻壁。
這讓大家忽然有一種看皮影戲的感覺。
三息之后,所有的紙人消失了,轎子也消失了,那道橫線也緊跟著消失了。
這時,整個墻壁開始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