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同伐異!
蘇軾上任之后,按照慣例,是要書寫一封謝表以示感謝皇帝天恩。
只不過文人筆下多惆悵,即便是這樣的官樣文章,蘇軾也不可避免的在筆尖之下帶入了幾分感情。
帶著個人色彩的《湖州謝表》被送入朝堂。
新黨正愁找不著機會,眼見著這一份謝表之中蘊含著的豐富感情色彩,大喜過望。
“愚弄朝廷,妄自尊大,銜怨懷怒,指斥乘輿,包藏禍心,諷刺朝政,莽撞無禮,對皇帝不忠,如此大罪可謂死有余辜了。蘇東坡啊蘇東坡,你的死期到了!”
永遠不要小看文人的筆和嘴。
這是天底下殺人最快的兩樣利器。
是非黑白,皆可顛倒。
其威力,不亞于十萬軍士。
更可怕的是,當一個派系的官員占據了朝堂之時,所引發的從眾效應,讓人驚心。
四十三歲的蘇軾,之前賦詩作詞不知多少。
文人賦詩作詞,總愛在里面加上個人的意見看法,這是古已有之的事情。
蘇軾也不例外,事實上,他也是一改五代浮華之文風,主張清新俊逸,有感而發。
因此,新黨要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太簡單了。
就好比現在語文考試做閱讀理解。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還是棗樹。
怎么理解?
如果是學生這樣寫作文,老師肯定嗤之以鼻,只說是啰嗦累贅。
直接寫我家門前有兩棵棗樹不就行了?
當然,魯迅先生這樣寫自然有他的用意,只不過他不曾明說,因此后人也只能夠連猜帶蒙。
至于正不正確?
誰知道呢。
或許就是單純的以先生自己的視角看過去,先看到了某某,再看到了某某。
硬要扯很多,也能夠扯出來。
比如說:院子外邊有兩棵樹,先說一棵是棗樹,那么讀者會以為院子外面有其它的東西,但是其實沒有其它的,也還是棗樹。體現了孤寂、單調的情感,還有對這種單調狀況的無奈。渲染了一種孤寂悲涼的氣氛,也引導了全文的主要氛圍。
標準答案,能拿高分。
因此說來,一篇文章,在作者書寫出來之后,它的含義,便脫離了作者本身。
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還記得那一條眼中閃著詭異的光的魚嗎?
因此新黨想要從蘇軾曾經的文章之中斷章取義,太簡單不過了。
挑出幾句,而后說他是這樣的意思。
是對皇帝不忠,對社稷不滿。
皇帝也是人,特別是宋朝的皇帝,沒幾個是賢明的主,大抵才能品行也就是個一般的水準。
所以,滿朝文人,都在說蘇軾的壞話,都在說蘇軾如何如何,皇帝心里也慌。
別看皇帝龍袍加身,萬人之上。
但是絕大多數皇帝,都沒這樣的魄力,去駁斥滿朝官員。
不敢,也不能。
因此,蘇軾上任三個月后,就被御史臺的官吏逮捕,押解京師。
其中受到牽連者,達數十人。
這也就是北宋著名的烏臺詩案。
毫無疑問,這是小人的勝利。
……
“四年之后,好像就是烏臺詩案了吧?”
“是啊,因為新黨的小人行徑,蘇軾鋃鐺入獄,幾經生死。”
“優秀的人總是會受到妒忌,就好比你們羨慕我的顏值一樣。”
“啊呸,歪瓜裂棗,可敢報上名來?”
“謝邀,本人吳彥1祖!”
“彥祖你也看節目啊,我是胡1歌啊。”
“靠,兩個臭不要臉的!”
畫面之中,易澤越過篝火,繼續往前走。
星月燦爛,光輝灑落世間,卻留不住易澤的背影。
斗轉星移,世間變化。
易澤沒有停頓,直到一座監牢之前。
這里有著重兵把守,但同樣無法阻擋易澤的步伐。
走進之后,監牢之中冰冷的環境,讓觀眾心頭為之一顫。
“我的天啊,這監牢怎么如此的真實?我感覺渾身直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