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婉話音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旁沉默寡言的易澤身上。
眼前這個戴著口罩,戴著墨鏡,將自己整張臉都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年輕人,身上環繞著一種無比神秘的光芒。
就好像漆黑夜里的一抹光亮,無比的耀眼,吸引著每一個心懷好奇的人,想要去探索,去發現。
這份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現場所有的觀眾都可以如此斷言。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處變不驚的年輕人,在這個輕狂不休的年紀里,這個年輕人表現得太過于泰然,仿佛身邊的一切事情都無法讓他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當然,這并不是一個經歷很多世道滄桑后的老人,從聲音,手上的皮膚,以及那份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青春氣質,都表明了這是個極其年輕的人。
一種具有青春的沉穩,一種充滿朝氣的老成
所有人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
這截然不同的氣質,就這般和諧融洽的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讓人不覺間就想要去了解,去靠近。
楚修婉或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提出的這個要求,本身就是對易澤神秘性的一種探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了解。
有些事情,往往是無心之中,便會做出意想不到的反應。
易澤隱藏在口罩下面的嘴臉微微一抽,墨鏡后的眼中閃過幾分驚訝之色。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過他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姜浩乾先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這也太不公平了,老板你這里少說也有十七八種樂器,再加上你本身也是開器樂培訓的,我們兩個人,怎么說也干不過你們一堆人啊”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我要是輸了,可是要送出一架大師級別的鋼琴,價值一個爽,這可是個大便宜”
楚修婉眼中閃過幾分狡黠,“再說了,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的東西,你們提出來文斗,這方式我來定,沒問題吧。”
“可我們就兩個人,世上能夠精通多種樂器的人并不多啊。”
姜浩乾無奈的辯解了幾句,一種樂器想要精通,就需要花費至少數年的努力,這還是簡單的樂器,換做是復雜的,練上個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而今世界上知名的鋼琴家,哪一個不是從小就開始練鋼琴,再加上各種因素的綜合作用,才能夠揚名海內外。
樂器想要速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又不是背誦課文,多讀上幾次就能夠有了大概印象。
光是指法,都能夠勸退一大波人了。
而且這里可是巔峰技藝,哪怕是在圈子里也有一定名聲的地方,也就是易澤這樣不怎么關注音樂圈的人,才會一頭扎進這地界。
巔峰技藝強的并不是里面的樂器,而是這里面擁有的人。
就姜浩乾所知,別看眼前這個大咧咧還帶有點蠻橫的楚修婉看起來沒什么本事,實際上這女的精通至少三種樂器,年紀輕輕的就得了不少獎項。
不過因為人貪玩,再加上遲到的逆反期,才被鎖在這里。
但人家的水平,可是真實無暇的水平,技藝不說比肩大師,勝過90的同圈子人物還是輕輕松松。
要知道,一個行業內的人物,能做到前20,那就是極為優秀的佼佼者,能做到前10,那絕對是行業內的翹楚。
而能在年輕的時候,做到前10,除了本身要擁有極好的天賦之外,家庭背景的影響也極為重要。
楚修婉,就是這兩者都占了的人物。
不過姜浩乾也不差就是了,不過沒有楚修婉那般妖孽,能夠精通多種樂器。
一個是遍地開花,而另外一個則是一枝獨秀。
姜浩乾掃了一眼一旁鎮定從容的易澤一眼,心中對易澤也是充滿了好奇,但此刻這文斗明擺著對自己這一方相當的不利,這要是拿自己當賭注也還罷了,可拿易澤當賭注,他可不敢做這個主。
因此,他只能戀戀不舍的掃了眼那架名貴的鋼琴,頗有些郁悶的說道“雖然我很喜歡這架鋼琴,但是讓這位素未謀面的兄弟牽扯進來,并非君子所為,既然老板你不賣,那我也只能放棄了。”
話說到這里,易澤倒是內心一動,心道此人倒是通透得很,而今這樣人屬實是不多了,倒是可以幫上一幫。
易澤剛剛得了獎勵,開掛般的人物自然是不畏懼楚修婉的提出的文斗方式,但他一直沒有顯露出半分其他心思。
倒不是不熱心腸,而是這事情本就麻煩,而且可以避免。
只消姜浩乾過上幾天,安排個人將這鋼琴買了就是。
不過易澤也很能理解一個人在面對心愛之物時的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
這大抵上是人類的通病,心情到了,得到了滿足,那就是最大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