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滿臉的焦急之色,眼見著火勢愈發的大了起來,面色也有些灰敗了。
只是一個勁的指揮著家丁們,往熊熊大火之上潑灑著微不足道的井水。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啊這讓老夫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先祖啊。”
張員外嘴唇顫抖著,話里出現了哭音,眼睜睜的見著這熊熊大火張牙舞爪卻無能為力,只能來回踱步,嘴里盡念叨著什么不肖子孫、無能后輩之類的詞語。
一旁陸澤聽得有些煩了,想著若是再讓張員外這般急火攻心下去,怕今日里還得留下來吃了流水席才能走了,這般急火攻心的模樣,看來張家祖上顯然是闊過的,因此陸澤直言問道“看員外這般模樣,莫非員外祖上還是哪一位大人物不成”
原本只是轉移注意力的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但張員外聽了,臉上瞬間多了幾分光彩,那是一份自豪和驕傲“大人有所不知,說起張某的祖上,那可以說是天下聞名”
“天下聞名”
陸澤驚訝地看了一眼有些肥胖的張員外,眼中訝異之色沒有掩飾,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這般“落魄”的張家,居然還出過天下聞名的大人物。
當然,這落魄二字,自然是和陸氏一族相比較,若是放在這清源鎮上,張家明顯是書香門第,少不得也是個官宦之后,這一點,從張家在小云山山賊眼中的地位便能夠看出。
那可是一座小金山,也不怪山賊惦記著。
但這張家祖上,是哪一位
這畢竟不是陸澤印象之中的華夏大地了,在陸氏一族個把月來,陸澤補充的也只是那些廣為人知的歷史事情,比如說大梁立國,梁武帝掃蕩宗門之類的頭版頭條,至于其他的,實在是沒這個時間和精力去做了。
更何況,張姓可是一個大姓,這天底下姓張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即便是有名的歷史人物,那也不是一只手能夠數過來的,誰知道這盤踞在清源鎮上的小小富戶祖上,會是哪一尊大神。
“張員外可得好好與我說道說道。”
陸澤加了一句,這要是放在前世的游戲里,那可是觸發支線任務的話頭,往下順可能夠順出不少東西,像這樣的事情,玩家喜歡得緊。
當然現實不是游戲,哪有什么支線主線的說法,陸澤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劇本什么的壓根不在自己手里。但此刻東院走水,張家員外不轉移一點注意力,恐怕是要黑人抬棺了。
聽陸澤問起,即便張員外此刻心中焦急,但也不能不回答,祖上闊那是祖上的事情,現在張家只能夠龜縮在清源鎮上,再沒有了往日的風采,面對陸澤這般來路不明的官家人士,張員外自然是能小心謹慎就小心謹慎,唯恐得罪了對方。
“大人不問,草民也要說的,草民不才,在這清源鎮上勉強安居,著實是丟了先祖的顏面,但血脈相承,草民的先祖,便是南陽張仲景”
張員外剛一說出南陽張仲景的名號來,陸澤眼睛登時就瞪大了,直接來了一句“臥槽”,聽得張員外一時不知所措,思考片刻,只能滿是疑惑的問道“大人,您方才所說臥槽是什么草民竟聞所未聞。”
“呃沒什么沒什么。”
陸澤有些尷尬的打了個哈哈,而后面色一正,追問道“張員外方才說南陽張仲景是你的先祖”
“呃大人您誤會我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張員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解釋道“我的先祖乃是南陽張仲景的第六個弟子張景清,雖說名聲遠不如醫圣那般廣大,但以前也是聞名天下的名醫了,先祖曾官至太醫院院令,醫術也是為之一絕。”
說起先祖,張員外臉上的自豪神色愈發的明顯了,這太醫院陸澤是知道的,聚集了天下有名有姓的名醫,專門為權貴服務,其中太醫院院令自然不簡單,能夠做到這樣的位置,說明這張景清醫術自然不凡。
不過這樣的人才,卻也只是醫圣張仲景的弟子,真不知道醫圣又有什么樣驚世駭俗的醫術。
陸澤對張仲景的名字自然是不陌生的,前世在藍星上,醫圣張仲景的大名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一部傷寒雜病論更是中醫四大經典著作之一,雖說已經失傳,但后來根據殘篇整理而出的金匱要論,那也是為中醫事業做出了極大地貢獻。
至于這個世界,為何會出現一樣的人物,陸澤并不明白,不過簡單的思考一下,陸澤倒也有些猜測。
或許這就是平行世界的藍星,那也說不定,至于這大梁,同前世大宋如此相似,簡直是翻了個模子刻畫出來的,想來或許是其中走了什么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