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燁一手抱著衣服,一手抱著人,看都沒看就往內室走。
云竹機靈地拉著居子畫一起出門,順手還把門給關好。
“少爺且在這里等等,奴婢去取茶和芋頭酥來。”
可憐的居子畫只能在瑟瑟寒風之中等著里面的人換好衣服。
“行了,你們進來吧!”
簡單的七個字,讓居子畫感覺他又活了。
云竹也剛好回來,踏進門的那一刻,抬頭,剛好和鳳清菀對視上。
看著眼前的俏佳人,云竹愣了好半天。
雖然是鳳清菀的貼身侍女,幾乎片刻都不離身,鳳清菀的美貌也盡在她的眼中。
可這樣合身又暗藏玄機的衣裙套在鳳清菀的身上之后,云竹只覺得自己大腦里儲存的用來夸贊的詞匯不夠用了。
“是奴婢讀書少了,竟不知道還能怎樣來夸贊主子的美麗。”
若論起說話的藝術,云竹應該是可以排進榜單之中的。
這一句話,直接就夸了兩個人。
“少來了,就你會哄人!”
鳳清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抿唇嗔怪。
“哪里是哄人的?奴婢是說真的,主子就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云竹說得認真,倒是讓鳳清菀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過說起做衣服來,我倒是又想起來一件事情。”
居子畫看了看鳳清菀,突然就嚴肅了。
“什么事?”
那邊的兩個人見他這樣,便也都跟著嚴肅了。
“譽王府的人也來做衣服了。”
居子畫的眼底思緒復雜,晦暗不明。
“是什么意思?他們盯上你了?”
回想起那日被居子畫解決掉的人,鳳清菀忍不住擔憂起來。
南星燁也是垂下了眸子。
那日的事情,他也知道。
雖然他人沒看著裁縫鋪對面,但束禮是都知道的。
“我懷疑是這樣的,而且,還有一點讓我疑惑,譽王府來的人,要我做的衣服也是給孕者的,但她所描述的尺寸,并非是六七月身孕的尺寸,而是剛剛有孕時應該穿的。”
“剛剛有孕?”
鳳清菀這下也懵了。
那就肯定要排除鳳青箐。
可寧珂自己也說自己傷了根本,不能再生……
難不成是譽王府的其他側室?
但鳳清菀依然覺得不是,寧珂怎么會放過機會,讓南星華去別的女人那里呢?
“不急,南星華肯定會把這個作為籌碼,等到該說的時候自然也就說了。”
還是南星燁冷靜一點,拍了拍鳳清菀的手背,以作安慰。
可是鳳清菀怎么可能會不著急呢?
萬一,她是說萬一,這個孩子是寧珂的,那寧珂豈不是又多了一條可以翻身的條件?
鳳清菀好不容易才能找到一條壓住她的理由。
但身邊的人卻是捏了捏她的手,只輕輕地問了一句。
“你相信我嗎?”
嗯?
看著那邊夫妻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還有空氣當中奇怪的氛圍,居子畫懵了。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