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信從御書房里面出來的時候是郁悶的。
他就是昨天去參加了一下繆寧的婚禮,多喝了點酒,之后就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什么。
結果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被繆寧和高康寧五花大綁的,帶到了南楚昭的身邊。
本以為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還想著可以在南楚昭的面前哭訴一下,讓南楚昭給自己做主。
結果沒想到南楚昭卻是站在繆寧的立場上,一直在幫著繆寧說話。
最可恨的是,竟然就直接把他的王位給削了。
還有什么事情會比這個更讓人郁悶呢?
繆寧在他的身后笑盈盈地跟了出來,看到南星信埋怨的眼神時,只是歡快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一種得意的語氣道:
“三哥,禍從口出,以后說話還是小心一點吧!”
圍著南星信轉了一個圈,又道:“哦!對了!三哥的酒量似乎也不太行呢!
以后還是少喝點吧,這次是在我的面前說錯了話,下次指不定就會做出什么事情呢。
萬一真的惹到了父皇,那可就不會再像今日一樣簡單了。”
說完,繆寧看著南星信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更是開心,抱著鳳清菀的胳膊,一起離開了。
其實繆寧和南星信的感情并沒有那么焦灼,就是不好不壞的一個關系。
南星信以前也沒有什么能夠惹到她的地方,所以她也不會像今日這樣凌辱南星信。
但是在她如此看重的婚禮之上,南星信竟然敢如此說話,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她豈能忍受這樣的委屈?
被嘲諷了的南星信只覺得心里一陣憋屈,很想找一個能發泄的出口。
正好時辰還早,南星信就跑去了他經常去的荷花亭。
顧名思義,荷花亭就建在荷花池上,只不過現在這個季節已經沒有荷花了,只有一汪池水。
南星信很喜歡這里。
從小到大,只要他一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他就會來這里散心。
沒有荷花的時候,荷花池這邊是寂靜的,幾乎就是沒有人會來。
也是呢,誰會來看這一潭死水呢?
聯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的“閑”,再加上剛剛繆寧的嘲諷,南星信的心里生出一絲自嘲之意。
抬頭想看看更遠處的風景,卻不料目光所觸及之地,竟然多了一個曼妙的女子。
那女子身著異服,面帶憂愁,此刻盯著荷花池的死水,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南星信一皺眉。
沒有人愿意來荷花池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里的風水不太好。
聽聞有很多人都在這里失足落水過。
不過像南星信這樣在后宮之中看了太多詭計的人來說,他是不信那些“失足”之說的。
向來都只有后宮的爭寵,被人故意推下水,哪有那么多的失足。
但是他此刻卻是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了“想要輕生”兩個字。
也是腦子一熱,南星信并沒有去想一個問題。
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的女子才會出現在這里?
再者說,燕京之中,怎么可能會有人隨意穿著異服?
能在后宮之中打扮成這個樣子的,只有一個人。
但是南星信卻是忘記了。
“姑娘,你在這里是要做什么?”
清朗的聲音打斷了滕蘭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