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神色開始蔓延上了不耐,她皺起眉頭,狀似氣惱的說道:“怎么回事?你們想要違抗丞相大人的命令嗎?”
這話說得極重,若是真的要追究,這里的守衛怕是都逃不過一頓責罰。
是以剛剛說話的那人連忙解釋道:“大人稍等,這次朝廷命官被刺殺,尸體還在被保存在大理寺里面等待仵作查驗呢,是以要嚴上了許多。”
“等我們教頭來了親自查驗一番才可放大人進去,這是卑職的職責,還請大人見諒。”
那守衛姿態放得很低,說話也拿捏得準,景陽看了他一眼,刻意端著架子,像是一個被寵壞的世家少爺,讓那些守衛越發不想要得罪了。
“快一點,耽誤了正事你們擔待得起嗎?”景陽面上盡是一副不耐煩的神色,連著語氣都開始趾高氣昂了起來,似乎下一秒便要開始使性子了一般。
這貴人撒潑最是難辦了,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守衛給一個小兵使了使眼色,讓他再去催一催。
那小兵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去催人,只是還沒走上幾步呢,就見一個急色匆匆的身影從里面出來。
“見諒見諒,小的來晚了一些,大人見諒哈。”一個將軍肚的大胡子男人笑瞇瞇的小跑過來。
他一邊腳步不停,一邊嘴上說著見諒的話語,那一顛一顛的將軍肚倒是有喜感極了。
景陽看得眉頭一挑,將手中的令牌毫不在意的丟給那個教頭,語氣頗為囂張無禮:“趕緊給我看,小爺我還在趕時間。”
這樣似乎只知道橫沖直撞的少年只有那些大戶人家才養得出來吧,想到此處,教頭的速度又快了些許。
他潦草的看了幾眼,就連忙將令牌還給景陽,彎著腰諂媚的說道:“大人這么晚還來此處辦公,必定是一些極其重要的事情吧,不知小的可以為大人做些什么?”
景陽高傲的瞥了他一眼,將那令牌拿回來之后便淡淡的說道:“丞相大人說那尸體還在有些線索,叫我等連夜徹查一番,你帶著我去吧。”
“若是真要有個什么線索,倒時候也給你提上一嘴。”
這話說得那教頭眼睛瞇得更甚了,他側身對著景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嘴上倒是連連說著:“舉手之勞而已,不勞記掛不勞記掛。”
這話聽得景陽勾唇一笑,而后她便大搖大擺的走在那教頭前面,倒是跟在后面的衛青一臉沉思之意。
這人還跟丞相府有關,而且那身貴氣像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偏偏還要說自己只是一個閑云野鶴,鄉野村夫。
呵,這個游陽究竟是誰?
帶著這樣的疑問,衛青一路都沒有說話。
他回來這里的時間不長,又沒有經常在這盛京溜達,是以剛剛那群人都沒將他給認出來。
加之景陽實在太奪人眼目了,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了跟在后面刻意掩飾自己的衛青。
看著那個在月色下長身玉立的身影,衛青眸色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