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顫抖的聲音逗得景陽噗嗤一笑,她側頭看著薛衡,搶先一步嬌俏的說道:“送入洞房。”
這話剛落,她便被薛衡重新抱了起來,他低低笑著的時候,胸膛似乎都是在震顫著的。
使得她靠上去的時候,都被那樣的笑聲撩的紅了耳尖。
在這種時候,他還磁啞著聲音低低的說道:“嗯,送入洞房。”
隨即笑聲明朗了一瞬,在拉長的月光當中,成長的少年終于在他第一個被慶祝的生辰里面,得償所愿。
這會是最好的生辰禮。
他勾著唇角想。
只是在他離開只供奉著他父母靈牌的祠堂之后,長風卷過,將本就搖曳不堪的燭火徹底熄滅了。
豎日。
沉溺了一晚上情愛的兩人粘膩在床榻之上,軟著腰身的景陽有些昏昏欲睡。
她被薛衡給牢牢的圈在了懷中,錦被之下的軀體沒有半分縫隙,肌膚相觸的灼熱讓她有些臉紅。
但是卻使不上任何力氣來躲,這幾日以來,自己似乎很容易勞累。
這不太正常。
自己會些淺薄的醫術,很確定自己沒有身孕,可還是很容易困倦。
在睡眼惺忪之時,她想到了今天已經跟陳青陽說過了,不必去大理寺,于是她轉了一個身,將臉埋到了薛衡的懷中,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薛衡看得憐惜不已,低頭在她唇角印了一個吻之后隨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到了紅日高照的時候,景陽還是睡得很熟,薛衡看了一眼,眸中的黑沉有一次席卷上來。
他怎么可能沒有發現眼前之人的異常呢?
相反,他太明白這人昏睡下去的原因了。
“陽陽,我說過,我會讓你平安百歲的。”
玉白的指尖劃上了明艷的眉眼,眷戀繾綣的描摹著自己刻在骨子里面的五官。
“原諒我。”他啞著聲音吻在了她的唇角,澀然至極繼續說道:“原諒我的自私。”
“我只是……只是忍不住……我已經等得太久了。”
最后的話輕的像是呢喃,似乎風輕輕一吹,便會散得什么都不剩似的。
侯在門外的商秋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他被景陽使到了外院,但是心里面一直擔憂著大人。
所以一直在里院周圍徘徊,在偶然之間,便看到了身著大紅喜袍的薛衡抱著同樣衣飾的人疾步向著主院走去。
一瞬間,他便明白了所有。
在那一刻,其實他心里面迅速閃過了憐心溫柔的眉眼,但是立刻便被他將這突兀的冒犯給壓下去了。
那人那么好,理應值得更好的人。
這般想著,商秋的情緒低落了一些,只是在這個時候,面前的們忽然被打開了來。
是大人。
商秋立刻低頭上前準備聽候,只是聽到面前這人聲音慵懶清冷的說道:“去叫柳月生。”
“是。”商秋應了一聲,轉身要走的時候,薛衡又垂著眉眼加了一句:“去西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