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佩沒有理王芬芳,也沒有去拿草框和鐮刀,而是微微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朝陽。一輪紅日,灑下道道金光,將每一黑暗都照亮。
活著的感覺真好。自重生以來,紀佩格外珍惜上天給她的這次機會。
“喂,你聾了還是啞了。我媽讓你去割草呢,愣著干什么。”王芬芳不悅地對紀佩喊道,眼底帶著一絲竊喜,這種粗活累活,就應該讓紀佩去干,累死她才好。
王芬芳目光移至紀佩臉上,剛剛那些竊喜瞬間消失,取代而之的是藏不住的嫉妒。
少女肌膚雪緞般華麗,秀發自然卷曲垂在肩頭,標準的瓜子臉,清澈漆黑的眼睛像小鹿一樣無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因為沒有吃飯,嘴唇顯得有些蒼白。此時她仰著頭,太陽光微微打在她的臉上,竟說不出的絕美。
每天高強度的干活,竟然沒有讓紀佩狼狽,她的身形更加纖細,反倒多了讓人憐惜的保護欲。
看到這里,王芬芳的臉都扭曲了,想到在學校男同學不停的向自己打聽紀佩,而對自己避之有加,她就忍不住嫉妒。
“真是小賤蹄子,媽說的真沒錯,就會勾引男人。”王芬芳忍不住出聲罵道。
紀佩瞇了瞇眼,扭頭朝王芬芳看去。王芬芳沒想到自己的話剛好被抓包,一時間有點心虛。
不過片刻,她便挺起自己的胸脯,怕什么,她說的都是實話,王芬芳狠狠地朝紀佩瞪過去。
紀佩一步一步地朝王芬芳走去,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她的心尖上,王芬芳竟然感覺一絲壓迫和恐懼。
王芬芳揉揉眼,暗道,真是見鬼,自己今天怎么了,竟然會覺得紀佩這個賤蹄子可怕。
紀佩走到王芬芳面前,盯著她的臉掃了一遍,輕聲開口:“王芬芳,每次盯著你的臉,就好奇你爸你媽造你的時候怎么這么不認真呢?”
說完她輕笑一聲,撇開了自己的視線,仿佛多看王芬芳一眼都是對自己眼睛的侮辱。
王芬芳先是愣在原地,后知后覺才明白紀佩這句話的意思。她的臉由青變紅又變青,緊接著尖叫一聲:“啊,紀佩,看我不撕了你賤蹄子的嘴。”
說罷,狠狠地朝紀佩跑去,手在空中揮舞,竟是要去抓紀佩的頭發。
王芬芳的手馬上就要揪到紀佩的頭發了,她的嘴角咧開得逞的笑,最好一下子把這小賤蹄子給薅禿了,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
紀佩注意到身后王芬芳的動作,勾唇冷笑一聲,仿佛背后長了眼睛,身體朝旁邊側了過去,完美地躲過王芬芳的攻擊。
由于傲人的體重和強大的慣性,王芬芳卻根本剎不住閘,“撲通”一聲,她整個人笨重地摔在地上。
好不死的,因為反應遲鈍,胳膊沒來得及撐住身體,臉硬生生與地面來了個無縫銜接。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一陣灼燒感直擊她的神經,王芬芳腦子都是一片空白,她伸手摸了一下疼痛的來源,傷口疼的失去了知覺,仿佛不是在摸自己的臉一樣。
王芬芳感覺她的臉已經腫起來了,將手顫巍巍地放下來,入眼是一片血色。
“啊,我的臉。”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在院子里回蕩,王芬芳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