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佩笑盈盈地開口:“陳叔叔別緊張,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斷然不會反悔。畢竟陳叔叔當年救了我一命。”紀佩語氣輕快,最后一句說的很輕,每個字音都仿佛掃在陳建國心尖上。
陳建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那紀佩你看,啥時候能開始救陳深。”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陳叔叔。”紀佩一邊說一遍觀察陳建國的神色。果然,在她話音剛落,陳建國臉色瞬間就黑了,仿佛能滴出墨。
紀佩接著開口:“沒有工具怎么醫治呢,你說是吧?”
陳建國臉色這才好了一點。
紀佩接著道:“陳叔叔,得準備一副銀針。銀針什么時候到,咱們就什么時候開始。至于銀針價格質量如何,陳叔叔自己看著辦,畢竟不是扎在我身上的。還有呀,王翠春一家可不好對付,陳叔叔就不怕,我還沒救活陳深呢,自己先沒命了?”
紀佩說的很是輕松,卻無形中,把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陳建國。
另一邊,王翠春夫婦已經帶著王芬芳從醫院回來了。醫生診斷,王芬芳的臉并沒有什么大礙,就是傷口有些大,可能會留疤。
王翠春心疼地抱著女兒,到現在也沒敢告訴王芬芳她的臉會留疤的事實,就怕她一個承受不住,再暈過去。自己的女兒,她是最清楚的。
王芬芳極其在意她這張臉,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嫉妒紀佩的容貌,處處和她作對了。
原主以前可是飽受王芬芳的折磨,經常被她抓傷臉,但因為體質原因,紀佩的臉上從來不會留疤,甚至被王芬芳抓傷的地方恢復之后會更加光滑。
這更是引起王芬芳嫉妒,哪怕不能讓紀佩毀了容,王芬芳還是很享受抓傷紀佩的過程,便因此三天兩頭去找紀佩麻煩。對王芬芳所作的一切,王翠春都睜一眼閉一只眼。
不過王翠春可不覺得這是王芬芳的錯,要怪就怪紀佩長了一張狐媚子臉,看著就跟狐貍精一樣,整天招蜂引蝶。
王翠春小心翼翼地給王芬芳喂水喂藥,因為王芬芳臉上包著紗布,張嘴極其不方便,王翠春便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地給她舀。
王鐵牛冷眼看著他們母女情深,翻了個白眼,一想到醫院那天價的醫藥費,他就肉疼,忍不住嘟囔:“你以后給老子安分點,平白無故能把臉蹭花,害的老子白花那么多錢。”
聽到這話,王芬芳委屈極了,她跟王鐵牛的關系一直不好,也不明白為什么父親那么不待見自己。王芬芳反駁:“我好好走著怎么會摔倒?明明是紀佩那個賤人把我推倒的。”
“什么!”一旁的王翠春瞬間炸了:“那個小賤蹄子推的?好哇,我含辛茹苦地養她這么大,供她吃喝,她就是這么報答我的?”王翠春表情瞬間猙獰起來,恨不得下一刻將紀佩剝皮抽血,生生吞食一樣。
王芬芳看著自己母親這樣,眼里閃過一絲得意,她摸了摸自己臉上包著的紗布,想到紀佩如花似玉的小臉,就嫉妒地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