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藤從水中拔地而起,藤條瘋狂的扭動著便眾人襲去。
玉扇在海浪之中飛璇一周,洶涌的海浪慢慢凝固成冰,渾黃的浪花停在空中。
玉扇飛回,被一雙手捏在手中,扇面在輕動,露出了遙知知的臉。
眼眸看向那團黑霧,鋒利的巨爪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收回。
她影影約約可以在那黑霧中看見一條長長的巨影。
那是郯淵。
“吼”
巨獸在歇斯底里的吼叫。
黑霧之中落下斑斑紅血在冰面上格外的顯眼。
不知是誰受了傷。
另一邊,諸青璇逃竄,寂無名正好與樂清對上。
兩人同樣難舍難分,寂無名道“步蘅究竟還做了多少事。”
樂清掩了掩斗篷,掌中靈霧纏在寂無名的劍上,聞言冷聲道“你不如問問她,她不是你一手捧上去的嗎”
“看來,她背后的手段不少了吧。”而他竟然都被蒙在鼓里。
樂清“怎么,你是在為你的眼瞎感到后悔嗎可惜,已經晚了。”
“你不是步蘅的人”寂無名聽著他的話,似乎對步蘅頗有怨念。
可是他不是步蘅最親近的人嗎
樂清“你猜。”
寂無名忽然對他斗篷之下的面容來了興趣。
幾千年來,從未有人見過白衣使的真容。
或許這就是原因。
他松手,一掌拍在劍柄上,震開樂清的控制,樂清松手后退之際,他一把扯下他的斗篷。
“呲拉”
斗篷碎裂,在空中緩緩落至地面。
寂無名瞳孔一縮。
寂無名身后欲動手的人同樣震驚。
有人忍不住回首看著那黑霧之中的人。
遠遠的,宋辭捂住了嘴“這”
滕曳同樣不知所措。
被聲音吸引過去的遙知知“怎么會”
這么多年,她隱隱約約知道了許多,她也知道郯淵暗中和白衣使的接觸,她想過很多可能,
白衣使或許和郯淵有淵源。
白衣使或許和步蘅有怨。
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會和郯淵長的一模一樣。
不,也不一樣。
他的這張臉,太過蒼白了,連唇色都極淺。
寂無名“你”
樂清抬眸,眼里怨懟十足“怎么,驚訝了,想問我為什么和郯淵長的一模一樣了嗎”
“我告訴你,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我的真面目,這就是郯淵被天帝剝去的皮囊。”
沒有了那一層斗篷,樂清終于不用端著,終于可以發泄,終于不用忍著苦水與惡心,通通往肚子里咽了。
他連自己的臉都不能擁有,整日頂著別人的皮囊活著,還要在披上一層斗篷,才能在這世間行走。
他累了。
真的太累了。
寂無名收回手“她將你變成了郯淵,將你作為他的替身,那沅回也是你的女兒。”
所有的一切都串起來了。
但是,他是誰。
“你是誰”
“我是誰,我姓樂,名清,郯淵的生母是我的姑姑,我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啊。”樂清嘴角勾起,與郯淵同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