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曳蹙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樂清開口道“清心曲,對他有好處。”
“那就任他來嗎他可是敵人。”滕曳看向樂清,滿臉不贊同。
這廝喜歡遙知知啊。
萬一在背后捅刀子呢
樂清緩緩走近“無事,寂無名人品應該沒有低劣到如此地步。”
說罷,他拍了拍滕曳的肩膀“你看著他,我得回天一趟了。”
滕曳“你去吧”
“辛苦你了。”樂清點頭,化作白光消失。
琴聲悠揚,黑霧翻涌的越來越厲害,那雙紅色的眼睛,像黑夜之中的燈籠一般,但是此刻那雙眼睛卻很是暴戾,邪惡又痛苦。
滕曳有些擔心的問寂無名道“你這有用嗎我告訴啊,你要是敢在背后戳刀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啊。”
“他可是為了救你們,不是為了那力量啊,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
寂無名低頭一邊撫琴一邊道“過程必然會痛苦,我只能幫他三分,讓他不立刻就被蠱惑了心智,但是我不能保證,他完全沒有影響,我不能保證他”
說完了又補充道“玄月本就是兇獸,兇性未絕,如今日后只怕是極為噬殺殘忍”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努力就可以了,我沒指望你能完全救他,畢竟這內丹也沒那么好吸收,若不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誰不惦記啊,這以后啊哎”滕曳嘆了口氣,但是突然又響起了什么“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如今要徹底變成壞東西了,不過也無妨,噬殺就噬殺唄,只要他能平安無事,我也算是對得起遙知知了。”
有遙知知在,他能殘忍到哪里去。
寂無名瞥了滕曳一眼“被殺欲迷了心智的妖,是不會講感情的,他們眼里只有殺戮,是殺戮的傀儡。”
“在你們眼里,我們妖本就噬殺啊,這一點兒我不否認,不過就是嚴重和不嚴重的區別而已,當初冰魘屠戮三界之時,我閑來無事還去看了一眼,嘖嘖嘖,那場面叫一個壯觀,所行之處無一活口。”滕曳一想起那場面,忍不住贊嘆。
妖界聞風喪膽,煞是威風啊。
寂無名瞇了瞇眼,他和一個妖說什么殘忍不殘忍的。
在妖眼里,殺戮本就是常事。
“哎,你怎么不說話了。”
寂無名“靜心效果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
“是嗎那你好好彈。”
滕曳緊緊的盯著郯淵的情況生怕他出一點兒事。
他可都答應了遙知知遙要將他帶回去的。
郯淵,你可不要讓他食言啊。
黑霧之中,蛇影浮動,巨大的翅膀撐破黑霧,露出那真皮表面,郯淵人首蛇尾,額頭的赤月印紅的發黑,絕美的面容越發的暴戾和陰瀆,他仿佛暗夜里的殺神,深淵之中的可怖的厲鬼。
黑中泛綠光的線團爭相進入他的身體,在他慘白的皮膚之下游走,陰冷滲人。
他緊閉雙眸,眉間盛滿了戾氣。
冰魘會造夢,妖丹為自保,自然會有手段,他深陷回憶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