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力量猶如旋風凝聚,云端之上的宮殿玉臺,被颶風摧殘,掉落,天宮轟然倒塌,天穹之上的琉璃穹光似被遮蔽,天空一片灰暗,萬物也失去了華光。
步蘅抬頭看著她頭頂的天,似乎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聲獸鳴引的她回頭,只見一只巨大的墨蛇,張開翅膀,亮起獠牙,赤紅的瞳孔像血海一般裹著厭惡和戾氣盯著她。
她高坐云端千年,和這一個從殺戮場一路踩著尸體爬上來的妖實力沒得比。
“郯淵你很強大,本座每見你一次,你都會給本座一個驚喜,你的成長速度無人能比,正是因為如此,本座覺得,你和本座很是相配。”
世間最尊貴之人,便應當配世界最強大之人才是。
墨蛇赤瞳中寫滿了不可理喻“如果你聽不懂人話,可以選擇閉嘴。”
“畢竟獻丑不如藏拙。”
但是顯然,自大的人是聽不懂這些的。
步蘅聞言不怒反笑“阿淵,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死了,這些人下一個對付的一定會是你,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不是嗎我們二人聯手,妖界天界盡在掌握,更無懼他人間,三界一統,你我便是這三界的主宰,從此坐在這九霄云殿,享無邊的權利,亦可做一對尋常的夫妻,難道不好嗎”
她緊緊的盯著郯淵,她希望他能同意,她和他共享江山,這是她最大的退讓,也是對他最真摯的愛。
這世間從來沒有人可以對她的東西分一杯羹,但是若是郯淵,她給踏這個權利。
郯淵冷笑“我和你不必重新,心中你我從來都沒有開始過。”
他此刻想死起了遙知知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不與傻瓜論長短。
他和步蘅,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遠處的秦不歸當他是死的嗎
寂無名將妧回交給師懋,站在戰火之中,遠望著對峙的兩人“步蘅,你所愛,并非郯淵所愛,你當真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和不忍之心嗎”
“對父親,對姐妹,對孩子,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之心嗎”
殺父,害妹,逼瘋女兒。
步蘅笑了笑,依舊是那副溫柔的面具“大業之途難免會有犧牲,父親和姐姐太過偽善,他們做不了這天界之主,唯有本座可以。”
“妧回蠢笨惡毒,能為本座的大業犧牲,是她的價值。”
“待三界一統,天界會在本座的手里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我們會成為神,三界的神明,那時,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誨,什么是誨。
當她站在這云顛之上,就注定了不會因為一切停下腳步,所有擋在她面前的人,都得死,所有阻止她成就大業的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犧牲,這還不叫犧牲”步蘅張開雙臂,俯視著在她腳下的眾生。
寂無名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你要做什么”
“知道為什么,我明明大勢已去卻毫無懼色嗎天宮破碎之時,我渾然不在意,我也這些蠢貨擋不住郯淵,可是我依舊站在這里,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