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記著,我可都等了兩年了。”小年輕抱怨。
“行了,都給你記著的,再說你前面還有幾個人排著,慢慢輪,總會輪到你。”錢婆子沒好氣的說完,沉下臉,問,“那幾個貨這兩天有沒有乖一點?”
“還行,有幾個已經有怕了,就是還有個刺頭,一直想著跑。”
“要是再抓著她想跑,就別客氣,給她點教訓。”錢婆子聲音陰冷。
她對面的年輕男人聽到這話,興奮的搓搓手,揚聲答了句:“勞嬸放心,我鐵定會辦好。”
這兩人說話的時候,一陣風刮過,天空上剛升起來的太陽不知道被哪里來的烏云給遮住了。
“就是這里,警察同志,那個錢婆子就住在里面。”村長打了報警電話,然后領著警察們一路到了錢家村。
錢家村地處位置偏僻,要是沒有當地的人帶著來,很容易迷路。
村長在桃山村生活了幾十年,對這周邊里里外外都很熟悉,以前也來過錢家村幾次。
不過沒往里面去,因為他發現這里面的人都很精明,有專門查崗放哨的,一旦發現外人,就會毫不留情的驅趕。
當地的警察局和錢家村這邊更是很少打交道。
因為錢家村的人在外面是出了名的低調,從不惹事。
只是這一回,幾位辦案經驗很豐富的刑警在踏進錢家村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空氣中,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幾名刑警放輕腳步,拔出手槍,將村長圍在最里面。
“啊……不要殺我!”尖銳的慘叫從前面傳來,一個腳步靈活,滿身是血的人跑了出來。
“是錢婆子。”村長一眼認出了這個人。
錢婆子臉上帶著很深切的恐懼,往日里最忌諱和警察打交道的人,這會兒看見了這幾位刑警,激動萬分的朝他們這個方向跑來。
“警察同志救我,有鬼,有鬼要殺我。”
然而在錢婆子的后方,風平浪靜,連個人影都沒有。
當然這是在這幾位警察的眼中。
實際上,一個面色慘白,穿著一身紅衣女人就站在不遠處,周身陰氣很重,被活生生劃開的肚子里還有個同樣面色看上去天真無邪的嬰孩。
這個披著滿身怨氣的子母厲鬼,在看見這幾位警察出現后,便沒有上前,而是用一雙陰森狠厲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錢婆子。
錢婆子躲在警察的后方瑟縮著,顫顫巍巍的不斷開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她,是她自己不識好歹。”
幾位刑警從這句話里抓住了關鍵詞。
“你害死了誰?”四十多歲的年紀,辦案經驗很豐富的老李問。
“我第二個兒媳婦,是她太不聽話,不愿和我兒子同房,我就打斷了她的腿,這女人還倔,懷了孩子還企圖流掉,我扇了她一巴掌,沒想到七個月大的肚子就見血了。孩子一直生不下來,人還沒快氣了,我聽人說過,只要及時把孕婦的肚子剖開,里面的孩子就能活,誰料這個不中用的女人,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爭氣。”錢婆子張著嘴巴絮絮叨叨,用抱怨憤怒的語氣說出了一切。
腦袋里只剩下一團漿糊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警察問一句她就回答一句。
老李很快意識到這錢婆子所說的兒媳婦身上有大問題,接著問:“你這兒媳婦是哪里來的?”
“拐來的,我親自弄來的好貨色,村子里順子和大峰想要,我都沒給,還是個大學生,腦瓜子聰明,肯定能給我兒子生下個聰明的孩子。”錢婆子得意的說。
與此同時,分開行動的另外幾名刑警已經很快的探查了整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