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鳴一喜,暗道他果然是作弊,于是拿出自己所有的錢,結局卻輸了。
白流年背起沉甸甸的銀子,洋裝要走,“不來了不來了,老子要回家吃飯了。”
沒走出幾步,便被穆良鳴攔住,“等下,我借款,我們再玩一局。”
以他多年賭場經驗,這人定是運氣好,不然肯定會乘勝追擊,只要他再來一局,就可以把銀錢全部贖回來!
接下來幾十局,無疑都是白流年勝出,誠如秦琛所想,只給穆良鳴留了條褲衩。
樓上的二人帶上面具走下來。
秦琛居高臨下站在想要逃跑的穆良鳴面前,“穆公子想去哪里?欠了博樂坊十五萬兩白銀,不打算還嗎?”
男人強勢的逼迫感,嚇得穆良鳴冷汗浸濕了衣衫。
“就是就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小姑娘躲在秦琛身后,鸚鵡學舌。
穆良鳴大著膽子道,“我,我可是穆府的嫡公子,金枝玉葉怎么會欠債不還,我這就回去取錢!”
雖然十五萬銀兩很多很多,但是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砸鍋賣鐵也會拿出來的!
還有他姐姐,姐姐也會救他的。
秦琛冷笑,“那穆公子可要抓緊,只有三天時間,時間一過,可仔細你的腿腳。”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果不還錢打斷腿腳官府也管不著。
一陣涼風吹過,穆良鳴只穿著一條褲衩,不只是冷的,還是害怕,竟然匐在地上站不起來。
秦琛下令道,“來人,送穆公子好生送回去。”
一旁的兩名小廝明白主子話里意思,一前一后將穆良鳴扛出去,一路扛到糞池,將人丟了進去。
二人居高臨下諷笑,“穆公子好生思量,三天過后若是湊不到錢,自然會有人來取你小命!”
說罷,二人回去復命。
博樂坊的生意依舊如火如荼。
白流年將注意打到秦瓷身上,他一甩頭發,笑嘻嘻打趣,“七公主長得可真好看,不知七公主還缺不缺書童,或者陪玩?我長的一表人才,又會算命,把我帶回去絕對不虧。”
秦瓷捧著小臉認真道,“缺個太監,你有沒有興趣?”
少年瞪大眼睛,趕忙躲到秦琛身后,探著腦袋,“不可以的,人家賣藝不賣身,爹娘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
此時的小姑娘如同大尾巴狼,就在她還要惡作劇時,秦琛揉著她的腦袋道,“妹妹似乎忘了什么。”
秦瓷歪頭細想。
飯吃了,醫書也看了,還有什么事呢?
忽然,她一拍大腿轉頭就跑,“堂哥哥我先走了,皇姑姑還在賞花燈呢。”
小姑娘瞬間跑的沒影。
白流年攬上少年肩膀,“七公主還真是活潑可愛,本以為是個小白兔,沒想到是個帶刺的玫瑰,秦哥,你說憑我這姿色,以后能不能當上駙馬?”
現在和小公主打好關系,以后當個駙馬吃俸祿,就不需要去努力了!
秦琛冷冷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想回東燕當太監?”
小姑娘才多小,就打她主意。
老男人。
……
迎春花開滿枝頭,早上空氣泛冷,琉璃窗雕冰花,天空澄碧,纖塵不染。
秦瓷搓著被凍紅的小手,看著張燈結彩的靖王府,那鮮紅的顏色,如同鮮血。
仿佛今天要發生大事。
“滾遠點,別擋了本公主的道!”
身后傳來淳安公主的叫囂聲,秦瓷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推搡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