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烏云慘淡,穆府內壓抑凄然。
皇后被禁足的消息已經傳遍皇宮,穆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穆父急得焦頭爛額,來回踱步。
穆嫣然收到皇后差人送來的信,臉色極其不好。
她自己做事不小心,被抓了個正著,如今竟然還要她去求司暮景救她出來?
正心煩意亂著,穆父忽然抓住她的手,“嫣然,你姑母向來對你不薄,如今她出了事,你認識東燕太子,吳坤用什么辦法,都要求他救你姑母出來啊!”
穆嫣然煩惱的甩開。
她怒道,“如今司暮景對我的態度還模棱兩可,我怎么去求?”
姑母出事就代表她將失去一大靠山,這樣的話嫁給司暮景的難度又高了許多。
所以她如今只能想辦法救姑母出來!
就在這時,她想到已經失蹤了的秦琛,眼神一亮。
秦琛啊秦琛,有些東西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倒不如讓她用一用。
……
皇后被禁足的校消息如同狂風席卷京城,所有人都在猜想皇上莫名禁足皇后的原因是什么。
盡管事態嚴重,可東燕使臣的踐行宴還是如約而至舉行。
秦瓷睡得整迷糊,只覺得鼻尖發癢,慢慢睜開眼睛便看見蹲在榻邊的秦琛。
被掛在籠子中的信鳥撲騰著翅膀暴躁,“壞蛋,壞蛋薅我羽毛,該死!真該死!”
少年見她醒了,笑瞇瞇扔掉手中的羽毛,一本正經道,“這不是夏天到了嗎?我怕這鳥熱,就給它拔拔毛。”
還不等秦瓷反應過來,信鳥嘎嘎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叫完,它氣得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看著它愈漸稀松的羽毛,深深同情了它一刻。
“看來堂哥哥是好了,都能活蹦亂跳了。”秦瓷見少年都能走路了,便下逐客令,“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
省的欺負她。
秦琛搖搖頭,自來熟似的坐上一旁的圈椅,“給我找一身侍衛服過來。”
小姑娘滿臉問號,“堂哥哥想做什么?”
少年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聲音里帶著絲絲寵溺,“外邊壞人這么多,當然是近身保護妹妹了。”
對此言論,秦瓷是不信的。
最大的危險就是他。
秦瓷命人找來一身衣服給他,自己則出去等他。
良久之后,大門被打開,秦瓷扭頭看見少年的那一刻,眼前“唰”的亮了。
秦瓷早就知道他是行走的衣架子,卻沒想到當他穿上侍衛服,還能被驚艷到。
少年皮相英俊,身材比例完美,一身靛青色圓領侍衛服完美勾勒出身材,頭戴忠靖冠,將頭發盡數收攏,貴氣流轉,五官立體深邃眼神猖狷,正朝她信步走來。
秦瓷不自覺感喟,“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秦琛挑眉饒有興味想道,“妹妹會用古人的字詞了,不錯。”
小姑娘臉一紅。
這兩句話形容秦琛最形象不過了。
時間不早了,二人朝舉行宮宴的地方趕去。
路上的侍女們頭一次見到這么高顏值的侍衛,抱團尖叫。
宴會還為開始,貴婦人扎堆在一起八卦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