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這幾日都泡在藥房,外邊的消息由紅桑告知,可謂是足不出戶,方可知天下事。
“小公主,這是尚服局新做的衣裳,你別搗鼓藥草了,快來讓奴婢給您試衣裳,若是不合適再換其他幾件備用衣裳!”
紅桑抱著尚服局新制的衣裳,焦急無奈的看著一心撲在花顏膏上的小姑娘。
秦瓷忙著搗鼓手中即將成功的花顏膏,敷衍無比的道,“快了快了,馬上就要成功了,尚服局做的衣裳一定是最好的,這一件已經很不錯啦。”
剛說完,屁股便挨了一腳,秦瓷兩手拿著草藥,咕噥道,“紅桑你膽兒肥了是吧?我不換衣裳你就踢我屁股,信不信我讓你餓上三天?”
“餓上三天?信不信朕把你倒吊在樹上,皮鞭沾涼水抽?”
冷嗖嗖的一句話,小姑娘動作一頓,僵硬的扭過身子。
男人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雙眼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讓秦瓷體驗一下父愛。
秦瓷見了立即露出一抹甜膩膩的笑,“父皇你怎么來啦~我還想著等會就去找父皇呢。”
秦厲城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徑直來到案桌前,隨手挖出一指甲藥膏,“還在研究這些破爛玩意兒?”
如今外邊鬧得沸沸揚揚,若不是秦瓷將致使死人的證據拿出來,他真要將秦瓷吊起來抽。
看著被挖走的那一塊養顏膏,秦瓷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她護住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這些才不是破爛玩意兒,這些都是能賺錢的寶貝!”
聽到這話,秦厲城在心里嘲笑。
宮外的店鋪差點都要被人砸了,售出的一百瓶花顏膏,還是他不忍心小姑娘喪氣,派人去買的。
正想著該如何嘲笑秦瓷,忽然,臉上一陣清涼,小姑娘不知何時踩上凳子,用肉乎乎的小爪子給他擦臉。
清涼的觸感讓他心里的火氣消了些許。
他還沉浸其中呢,小姑娘拿開手,脆聲道,“好啦,父皇你看,你是不是白了許多?”
秦厲城看著鏡中的自己,陰惻惻的表情忽然怔住。
他的膚色是小麥色,如今不知道小姑娘給他涂了什么,竟然白嫩了不少,摸起來也是嫩滑得很。
他情不自禁欣賞了一會,輕哼一聲道,“嗯,尚能襯托朕的美。”
他眸光掃視一遍案桌,似笑非笑道,“還有嗎?忠善年紀大了,朕幫他討要兩瓶。”
身后的忠善受寵若驚。
原來皇上還是惦記自己的!
秦瓷點點頭,立馬塞給他兩瓶。
秦厲城熟練的裝進懷中,轉身邊走邊道,“快整理好自己,朕帶你去參加宴會。”
來到殿外,忠善已經迫不及待伸手,“麻煩皇上幫老奴討要花顏膏了……”
男人絲毫沒有將花顏膏給他的意思,“你的臉就跟發福的面粉團子一樣,用這個多余。”
忠善:“???”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
宴席未開始之前,女眷們都在御花園賞花閑聊,為首的便是如今執掌后宮的容貴妃。
那群貴婦品茶閑聊。
“不知道小公主如今病好了沒,聽說最近那些去探望小公主的人,都被回絕離開,該不會是病得太嚴重,都不能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