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歪了一會兒,秦瓷認真道,“對了,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左腳坡腳的黑衣人從山上跑下來?”
身后的一眾侍衛面面相覷一番,齊齊搖頭。
秦厲城面色不虞,“這地方連鬼都沒有,哪來的黑衣人。”
說完,他看向蓬頭垢面的秦琛和司葉葉二人。
他冷聲質問,“淮南侯半夜出現在云蒙山就沒什么解釋嗎?”
秦琛作揖行禮,“不瞞皇上,臣來此夜跑。”
秦厲城臉色瞬間難看,“看來淮南侯最近很清閑?竟有空半夜夜跑?”
眼前的少年面不改色,倏地,他拍了拍衣袖,似笑非笑道,“既如此,五月五日的祭天儀式,就交由淮南侯一手操辦,沒問題吧?”
眾人臉色變了變。
祭天大典可是西涼頭等大事,而這事以往都是由禮部操辦,而禮部尚書,正是穆皇后的兄長,穆如海。
如今交于淮南侯,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琛不置可否,語氣不緩不慢道,“皇上交代的差事,臣定當竭盡全力完成。”
秦厲城向來喜歡言聽計從的臣子,頷首道,“既如此,明日你就去禮部操辦。”
小姑娘有些同情的看向秦琛。
父皇有意將穆如海這顆毒瘤拔出禮部,而父皇這時將原本屬于穆如海的差事交給了秦琛,穆如海怎么會善罷甘休?
想來秦琛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感受到小姑娘的視線,秦琛眨著丹鳳眸看過來,四目相對,秦琛目若秋波,盯得小姑娘下意識后退一步。
秦厲城目光如炬,單手拎起小姑娘的衣領,轉身闊步離開。
上了馬車后,他先是將小姑娘扔到一旁,不等秦瓷討好,劈頭蓋臉訓斥道,“轉過去面壁思過。”
小姑娘嘟嘟嘴,耷拉著小腦袋轉身對車壁面壁思過。
秦厲城翹起二郎腿,想了想對前邊駕車的忠善道,“去給秦琛送幾房夫人,朕今年就要喝到他的喜酒。”
聽到這話,小姑娘瞧瞧轉過頭,正想說秦琛才十六歲,卻被父皇狠狠瞪了一眼,“怎么?你有異議?”
小姑娘立即搖頭表忠心,“沒有沒有,父皇說得對,秦琛都一把年紀了,還不給我生個弟弟也太過分了!”
一大把年紀……
車窗外馭馬的秦琛的聞言嘴角抽了抽。
他看向非要跟他乘一匹馬的司葉葉,微笑道,“小孩,哥哥老嗎?”
司葉葉還是頭一次見到秦琛對他笑得那么溫柔,瞬間五迷三道,“不老不老,哥哥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京城的一枝花呢!”
回到皇宮已經要天亮了,秦瓷泡了個香噴噴的澡一頭撲上軟榻,一睡就睡一天。
等她在此睜眼,守在榻前的紅桑差點喜極而泣。
“小公主,你可算醒了,你這都昏睡兩天了!!”
秦瓷撓了撓頭有些不可思議。
仔細一想,可能是上次在山上被蟲子叮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