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數米遠,秦瓷都能感受到他緊張的心。
觀了許久,秦琛執起一枚黑棋,輕啟薄唇幽幽道:
“你輸了,把我想知道的答案告訴我吧。”
院長汗如雨下,無奈道,“都說了,東西不在老夫手中,當年……先皇病逝后,就消失不見了。”
秦琛冷嗤一聲,“那是什么原因,值得首輔背井離鄉,來到西涼當一個普通的書院院長?”
院長語默。
秦琛知道問不出答案,拂袖離開。
門口,他一眼瞧見不遠處的秦瓷,斂了斂眉宇間的寒霜,“妹妹這是在偷窺我?”
秦瓷汗顏。
“我只是恰巧路過,沒有偷看你。”
少年似懂非懂點點頭,悵然道,“妹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不在乎。”
秦瓷頭上飛過一群烏鴉,盯著秦琛愈發英俊的臉龐,她突然道,“我承認堂哥哥的臉帥炸蒼穹,美到無人匹敵,就連潘安見了都自愧不如。”
秦琛睨了她一眼。
雖然小姑娘說的話都是真的,
可是她突然那么殷勤,狐貍尾巴都要露出來了。
他薄唇微動,嗓音里染上三分醉人的繾綣,“你想干什么?”
秦瓷說了句“爽快”,湊近秦琛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不愧是堂哥哥,一眼就看出我另有企圖。堂哥哥能不能幫我宣傳一下這款‘白璧無瑕’?賺了銀子我們五五分。”
“五五分怎么能行,起碼八二。”
小姑娘有些感動,“堂哥哥真好,那就八你二。”
剛說完,秦琛一個腦瓜崩彈到她的腦門,“是我八你二。”
秦瓷捂著腦袋瓜,無聲控訴。
你才二呢。
最終,經過秦瓷的三寸不爛之舌談判,終于從八二,談成了六四。
書院外就是人山人海的街市,秦琛牽著小姑娘手,徐徐逛著街市。
有些公子少爺主要到秦琛,俱是一愣。
就連在橋邊擺地攤的白流年也是放下旗幡,哼哧哼哧跑過來,攬住他的肩膀稀奇道,“秦琛,本公子記得你原本沒那么白的,怎么會忽然那么白了?”
剛進書院去找院長老頭的時候,還是黑不溜秋的。
秦瓷蹦噠到他面前,“白公子也想變得那么白么?你瞧瞧,路上的姑娘都被堂哥哥的容貌吸引了,難道你就不想擁有嗎?”
一想到秦琛那些迷妹,白流年瞬間點頭如搗蒜,“我想我想!”
他太想了!
秦瓷從懷中掏出美容膏,聲情并茂介紹,“那就快來一瓶‘白璧無瑕’美容膏吧!擁有了它,就擁有了美貌,擁有了它,就擁有了迷妹!”
這話說的白流年熱情高漲!
他猶豫了下,“可美容膏不都是女子涂的嗎?我一個大老爺們,涂這個太詭異了吧?”
一旁圍了一群想變白變美的公子少爺,聞言也是面露猶豫。
見圍的人多了,秦瓷脆聲解說,“女為悅己者容,男子也是,女子可以追求美,男子就不行了嗎?書中有云,魏晉南北朝時的男子涂脂抹粉,為了讓自己更加的精致,走路時能有香味,他們還會在身上佩戴一只香囊,比女子還要精致。”
場上有不少文人雅士,自然也聽過古時的那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