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甚是感動,咬了一口在嘴里,“父皇今日好好呀。”
玫瑰酥偏甜,父皇平日怕她蛀牙,所以嚴格管控她的零食,今日居然大發慈悲給她吃這么多。
秦厲城扯嘴一笑,“父皇也是為了你好,可別記恨父皇。”
秦瓷一口一個,聽到這話,還來不及她細想,腦袋一陣昏沉,她叼著玫瑰酥,軟綿綿闔上眼睛。
一盞酒飲盡,秦厲城放下酒盞,從小姑娘袖中掏出一包藥粉。
他輕顛兩下苦笑,“平時你多么謹慎啊,怎么對父皇,卻是毫無戒備之心。”
忠善邁著碎步走來,看著已經昏睡了的小公主,壓低聲音道,“皇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要出發嗎?”
秦厲城貪戀最后相處的時光,目光一直不舍離開小姑娘的臉,過了良久,他扭過頭,淡淡道,“嗯,走吧。”
兩名侍女將小姑娘抱上馬車,在萬籟俱寂的深夜,悄悄離開了皇城。
秦厲城坐在原地,臉上有些微醉。
“皇上,若是您舍不得小公主,還可以反悔的。”忠善也很是不舍小公主的離開。
“最近出現的種種事件都是在針對吃的,就連太后也變得不正常,若是瓷兒繼續留在皇宮,很有可能遭遇不測。”
說著,他看向手中小姑娘的畫像。
殊不知,涼亭遠處的薔薇花叢后,容貴妃靜靜地看著他。
她把玩著手中的紫檀木盒,寂靜的夜晚,盒中忽然穿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柳眉輕皺,用刀片劃拉指腹,鮮血滴入盒中。
……
秦瓷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馬車在官道上飛速行駛。
她揉著小腦袋,茫然道,“紅桑,我不是在皇宮嗎?怎么在馬車上?發生了什么?”
紅桑鼻尖發酸,盡力保持微笑道,“小公主不是想顏妃娘娘了嗎?皇上特意派人護送您去南疆看顏妃娘娘。”
秦瓷已經清醒,思路清晰,“不對,昨天我正在跟父皇賞月,若是送我去南疆看母妃,父皇一定會跟我說的。”
“小公主,皇上也是為了你好,太后娘娘忽然變了個人,處處與您作對,皇上也是怕傷害到你,才送你去南疆的。”
秦瓷看著保護在馬車外的數名金吾衛,心里發酸。
本以為改變了前世父皇慘死的結局就可以平安一輩子,沒想到,更大的陰謀還在暗處慢慢延伸。
罷了,趁機去南疆看看母妃也好,上次一見還是半年前,她早就想母妃了。
……
經過長達半個月的風餐露宿,車隊終于抵達南疆皇城。
秦瓷透過車窗,看著欣欣向榮的街道,想起半年前烏煙瘴氣的皇城,改變甚大。
來到宮門口,秦瓷剛下馬車,只聽一陣馬蹄聲,一輛馬車便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秦瓷倒退幾步。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下來的是三名少女。
左側的綠衣少女率先說話,“什么人攔在宮道上?驚擾了晉陽郡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右側的藍衣少女跟著道,“看樣子,也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讓士兵隨便打發走就是了,別耽誤了晉陽郡主進宮。”
二人一唱一和,就好像左右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