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封的胸脯一陣起伏,眼眶有些發紅,眼里滿是痛苦和恨意。
唐語月靜靜地聽著,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無聲的安撫著。
季少封深吸口氣,勉強平靜下來。
“我們在國外待了一年后,舞團又選入了新人。我女友,也就是剛剛想要跳樓的人,也被選入了。她叫寧瀾,身材比例很好,性格也很開朗,是個跳舞的好苗子。我第一眼見到她時,就被她的氣質所吸引了。”
“當時顧清辭還是領舞,因為和我鬧分手,在一次比賽中失誤了,于是領導就讓她回家反思,讓寧瀾頂上,和我成了搭檔。一來二去,我喜歡上了她。”
季少封閉了閉眼,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
“噩夢就此開始。有一天,我和寧瀾約會,顧清辭發瘋似地跑過來拽寧瀾的頭發,打她,咆哮,就像個從精神院跑出來的女瘋子。”
“我覺得她應該是心理出了問題,所以當她母親和大伯伯再次找到我,讓我和寧瀾分手,和顧清辭復合時,我讓他們帶顧清辭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顧清辭的大伯伯當時看我的眼神很冷,他再問了我一遍,要不要和顧清辭復合?我當然不可能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復合,于是斷然拒絕了。之后……”
季少封想到了什么,因為控制著心緒,聲音都有些發顫。
“之后,他們的報復就開始了。有一次,我和寧瀾去巡回演出,一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把她給綁了,隨后就玷污了她,還把她的果照發遍了全網。寧瀾自此崩潰。而我,在那次演出中,舞鞋被人換了,做高難度動作時,失誤導致摔傷,再無法跳舞,舞蹈生涯自此結束。”
季少封的聲音因為憤怒一度哽咽。
他眼眶猩紅,強壓著起伏的心潮。
唐語月聽著他的講述,心里也滿是憤怒和同情。
“你報警了嗎?他們做出這種事情,可以讓法律將他們繩之以法。”
聽到這話,季少封平復了一下心情,苦笑了一聲。
“報警了,可警方根本沒找到那些綁架寧瀾的人。而我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事都是他們干的。”
他只是個普通的舞者,平時專注的只有舞蹈。
沒有人脈,無法找到幕后黑手。
可他清楚地知道,他和寧瀾得罪的人只有顧清辭他們。
過后,顧清辭還來找過他,要他和她回國。
說只要他和她回國,她可以計往不咎。
一切不好的事都不會再發生。
這還不能說明他和寧瀾的遭遇是顧家人干的嗎?
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和這種陰狠之人有交集。
季少封把往事說完,宣泄了一把后,心情也松落了很多。
他看向唐語月,“蘇姍小姐,謝謝你能聽我講這么多廢話,這段往事憋在我心里快讓我憋出病來了,今天能夠說出來,我心里松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