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吳珮”蕭惠厲呵,直喚吳嬤嬤大名,“這些事你說出來做什么,說出來也不過是讓孩子們憑白憂心罷了”
“奴婢失言,太后娘娘恕罪”吳嬤嬤驚慌跪地,磕著頭不怕死的繼續道“逸王殿下墜崖半個月,音訊全無,生死不明,太后娘娘憂心思慮,這半個月您未曾睡過一天好覺,這些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知道您的一片慈母心,可這些話您不說,逸王殿下便不會明白您的慈母之心”
“砰”蕭惠拍桌,似是動了氣,“哀家讓你住口”
她看著吳嬤嬤,“看來這些年都是哀家太過寵著你,讓你不知道什么話是該說不該說”
“太后娘娘恕罪”吳嬤嬤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喘。
“出去景仁宮門口跪著,不足一個時辰,不準起”
“奴婢遵命”
吳嬤嬤起身,低著頭,退了出去。
“吳嬤嬤所言,兒臣和逸王當是該知曉的。”
“她若不說,我們又何時能明白您的一片心”
君墨哲話落,看向君墨寒。
“七哥,你說是不是”
“嗯。”君墨寒神色微緩,沒先前那般冷冽,似是信了吳嬤嬤的話。
“唉”蕭惠嘆了聲,“你們是哀家的孩子,哀家對你們好,是應該的,不求回報的。”
她用了口茶,放下茶盞,身子微斜,半倚于塌,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們兩個都是有心的孩子,她如今說出這番話,豈不是讓你們憑白憂心”
“要不是念著她跟隨哀家多年,人又老了,腿腳不便,就是罰她跪上半日,也是不為過的。”
“說來都是兒臣顧慮不周”君墨哲自責,“母后夜夜驚醒,面色不適,兒臣日日來景仁宮請安,竟未發現半分,還總因朝堂之事來叨擾母后,實屬不該”
“行了,你是個好孩子,這事與你無干,何須自責”蕭惠指尖輕揉太陽穴,看向君墨寒,“逸王,怎的今兒就你一人入宮逸王妃”
“王妃體弱,顛簸半月,更是不適,暫且不宜入宮。”君墨寒話也比方才多了些。
“噢可有大礙”蕭惠問。
“無礙,修養些時日即可”君墨寒說。
“無礙便好,哀家這里還有顆極好的鹿茸,待會兒你一同帶回去,給逸王妃好生補補。”
“嗯。”君墨寒也不推辭。
“唉”蕭惠又嘆了聲,“逸王妃體弱,那是娘胎里帶出來的,來日好不好生養也”
蕭惠欲言又止,她看了眼君墨寒,轉言道“蕭側妃倒是哀家看著自小長大的,身子甚好,是個好生養的,你可莫要冷落了她,要盡早讓哀家抱上皇孫才是”
蕭惠先前說什么,君墨寒還會嗯一聲,雖簡潔,卻也算個回應。
偏這回,蕭惠話音落下許久,也不見君墨寒應聲,就跟沒聽到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