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剛開口,便又是砰的聲巨響。
一個偌大的花瓶直接砸到她面前,碎片飛起,在她手背劃開條長長的口子,“嘶”
“他以為他是誰竟敢如此態度對哀家”蕭惠怒不可竭,順手又砸了個花瓶,“他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深受先帝寵愛的七皇子不成”
“先帝沒了,君墨哲也不過草包一個他堂堂逸王又如何,還不是護不住手中虎符”
“哀家才使了不過小小手段,人便成了這幅模樣有何用有何用”
“哈哈哈哈哈,誰也休想對哀家不敬誰也休想對哀家不敬”
“太后娘娘息怒”吳嬤嬤顧不上疼痛,一下子又跪在地,“逸王脾性一向如此,您莫要同他計較,小心氣壞了自個兒身子”
“先帝在的時候他就礙哀家眼現在先帝不在了,他還礙哀家眼”蕭惠拍桌,怒火中燒,“竟還敢對哀家如此不敬,這叫哀家怎能不氣”
蕭惠轉身,望向架上唯一一處好物,眼眸瞇了瞇,迸發出滔天恨意,咬牙切齒,“到底是那個女人生的骨子里都傲得很”
聽到蕭惠提起那個女人,吳嬤嬤低著頭,不敢言語。
“呵呵”蕭惠眸中陰冷,“傲氣好傲氣好啊”
“哀家最喜剔人傲骨,一根一根的,慢慢剔”
陰岑岑的話語,似能透過人皮肉,讓人感受到那五臟六腑被拆的痛
吳嬤嬤渾身一顫,她抬起頭,“太后,逸王既然已經交出了半塊虎符,那咱們對他又何須這般客氣”
一通發泄,蕭惠像是冷靜了下來。
她坐回原位,手撐著頭,似笑非笑看著吳嬤嬤。
“吳珮啊你跟著哀家最是長久,可這目光,怎的還是如此短淺”
“謹聽太后娘娘教誨”吳嬤嬤垂眸。
“玄甲軍和別的軍不一樣,他們是逸王一手建成,一手操練出來的,與逸王有著和常人不能比的深厚情誼,便是虎符給了出來,但他的話,軍中將領還是會聽的”
“什么”吳嬤嬤震驚,“軍中將領,竟不聽命于虎符”
“虎符之命還是要聽,不過陽奉陰違罷了”
“那那豈不是除了逸王,朝中便無人可率玄甲軍”
“無人可率”蕭惠笑得意味深長,“不見得”
君墨寒離開皇宮,直奔洛府而去。
行到鬧市,魏嚴低聲,“主子,有尾巴”
“嗯。”君墨寒也察覺到了。
主仆二人眼神短暫交流一瞬,便不動聲色加快了步伐,于前方轉角尋了個暗處藏起來。
“誒人呢人呢”
“不知道”
“人好不容易出現,主子吩咐,不能跟丟了,快前面看看前面看看”
人走過,君墨寒和魏嚴才從暗處出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魏嚴說,“主子,屬下跟上去看看”
君墨寒嗯了聲,和魏嚴從兩個方向各自離開。
洛府,護衛沒見過君墨寒,但見來人氣度不凡,又自稱是他家姑爺,便信了他的話,忙朝著他行了個禮,領著他朝堂屋而去。
正是午膳之時,舒雅嫻命人燒了不少洛九離愛吃的菜。
眾人圍桌而坐,看著和諧相處,一口一個大哥二弟的洛乾和喬宿,洛九離驚呆了,“你們兩個和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