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堯之從上桌開始便一句話也沒說過,只顧著吃,就是君墨寒來了,也只是抽空抬頭看了眼,而后絲毫不受影響的埋頭繼續吃。
喬宿則是屁股都沒挪一下,吃著花生米,小酒一杯接一杯,“小子,身子好了”
如此沒規矩的稱呼,聽得洛乾心頭一緊。
君墨寒卻根本不在乎,只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晚輩和前輩”
“之前在陳家村,就是喬師父救的你。”
洛九離拉著君墨寒在位置上坐下。
“不過等你醒的時候,喬師父已經離開了陳家村,來了京城參加爹爹的生辰宴。”
“噢”君墨寒了然,“多謝前輩晚輩在陳家村修養半月,身子已然無礙”
在洛九離的家人面前,君墨寒不似在外冷酷無情,睥睨強勢,而是斂起鋒芒,謙謙公子,彬彬有禮。
“小子命大無礙便好”喬宿仰頭又是一杯酒。
他扔了兩顆花生米到嘴里,問君墨寒,“可會喝酒”
君墨寒取過紫蘇遞來的酒杯,斟滿酒,舉起酒杯,“晚輩酒量稍遜,前輩,岳父大人莫嫌棄”
“誒嫌棄什么嫌棄”
說起喝酒,洛乾來了勁兒,他舉起酒杯,招呼著。
“來來來,大哥一起一起,咱們三個干一杯”
有了酒的調和,飯桌上越發熱鬧起來。
什么拘謹,什么禮儀,通通了了鬼
酒過三巡,原先隔得十萬八里的三人坐在了一起。
洛乾喝得醉呼呼的,他一手搭在君墨寒肩上,一手拉著喬宿,“我,我跟你說大哥,我這女婿呀好著呢”
“上回,就上回,我剛從江南回來去逸王府看他,他一見面就送了我個鎏金紫砂壺”
“那壺喲好得很我把它放在書房架上,生怕落了灰,天天親手擦拭,從,從來不假手于人”
“嘁”喬宿不屑,“一個紫砂壺而已,有什么好的,還不是裝水用,難不成還能比我一瓶藥丸金貴”
君墨寒也是醉了,搖頭晃腦地連連擺手,“嗯,沒,沒有沒有”
洛乾卻是不服氣,“粗俗你,你知道那壺底是什么嗎”
“壺都不值錢,還壺底”喬宿大笑,“哈哈哈哈,你可真逗”
“呸你,你才逗”
“那,那壺底寫的可,可是太祖時期余,余貞的真跡”
“什么”喬宿睜大眼,眼圈被酒薰得紅了一大片,“余,余貞的真跡真的假的我不信”
“不信”
洛乾扔下酒杯,拉起喬宿和君墨寒,三人蹌蹌踉踉往外走。
“不信,不信我,我就帶你去看看讓你今天開,開開眼,長長見識”
“好長長見識就長長見識嗝”喬宿打了個嗝,滿是酒氣,“老弟呀咱們兄弟說,說過的有福同享,有難同,同當是不是”
“是”洛乾點頭,“咱們兄弟兩個誰跟誰,必須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誒有,有你這句話,我這當大哥的就,就放心了”
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舒雅嫻和洛九離對視一眼,頗為無奈。
舒雅嫻看向邊上的管家,“還站著做什么快跟上去呀”
“是,夫人”
管家追上三人,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