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嬌媚笑，指尖撫上洛九離的手，用力一揚，清酒盡數入喉，“公子這手，膚白凝脂，比霜兒的手還要柔嫩。”
“呵呵。”洛九離掙開她手，“平日里在家養尊處優，皮膚自是要好些的。”
“大師，給我換兩個女人，換兩個女人，換兩個女人............”
陰魂念咒似的在洛九離耳邊不停念，害得她耳朵疼，只好推開秋霜和冬兒，“不知樓里媽媽在何處？”
冬兒委屈捏著手帕，“可是公子嫌奴家伺候得不夠好？”
“公子。”秋霜也是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美人兒乖，別哭，不是的。”洛九離哄道：“在下只是想聽人撫琴，不知樓里哪位姑娘琴藝最妙？”
“自然是妙音姐姐。”冬兒說了聲，走出門。
沒一會兒倒回來，身旁跟著個人，是方才拉洛九離進來那個。
“這是我們楊媽媽。”秋霜說。
洛九離頷首，喚了聲，“楊媽媽。”
楊媽媽瞧見洛九離臉上便滿臉堆起笑，隨著冬兒扭腰過來，“原來公子是想聽妙音的琴聲，可是啊，這妙音是我香樂樓的頭牌，是個清倌兒，不接客的。”
楊媽媽眉尾處長了顆肉痣，得有小指尖這么大，說話時一動一動的，可比她濃眉大紅唇瞧著顯眼多了。
“錢不是問題，我又不會做什么，只是想聽聽琴音罷了。”
洛九離掏出個錢袋往桌上一扔，砰的聲，一聽重量便知里面的銀子不下百兩，吸引了不少看客望過來。
“百兩銀子都可以睡多少個女人了，她居然只用來聽個曲兒！”
“誒，這妙音姑娘可不一樣，哪是其他女人可比的，要是她能單獨為我撫琴，別說一百兩，就是二百兩，三百兩，我也樂意。”
“噢？？？此話何解？？？”
“這妙音姑娘啊，是香樂樓頭牌，那身姿綽約喲，光是看看都讓人血脈噴張，欲罷不能。”那人腦子里想著佳人，口水都快流了下來，“琴音更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可惜啊，是個清倌兒，除了固定三日一次的公開撫琴，平日里都是不露面的。”
“妙音私下不接客的，不過............”楊媽媽拿起桌上的錢袋顛了顛，滿意得眉尾肉痣都要飛出，“公子既然想聽，那媽媽我就去問問妙音的意思，至于她見不見公子你，媽媽可不敢保證。”
“無礙。”洛九離財大氣粗道：“她見或者不見，銀子都是媽媽你的。”
“誒誒！！好好好！！！公子稍等，公子稍等！”楊媽媽滿意的扭著腰走了，邊走邊打開錢袋，拿出個銀子咬一嘴，笑瞇瞇用帕子擦去口水，放回錢袋，回過頭來朝洛九離拋去個眉眼。
四十多歲的楊媽媽為顯年輕臉上撲了不少粉，朝洛九離拋眉眼時，那粉刷刷往下掉，眼角的皺紋也是掩不住的深長。
要不是洛九離平日陰魂瞧得多，穩得住，只怕一口水就噴得老遠。
香樂樓的人越來越多，話中之意，似乎都是為妙音而來。
“唉喲！老大哥，沒想到咱們這么有緣分，居然在這里都能碰上！”
“嗯，緣分緣分，今兒你怎么來了，家中娘子不掬著你了？”
聽到提起自家娘子，先開口那人不高興了，“那惡婆娘，沒有一日不掬著我的，我今兒能出來，還是哄騙她，說鄉下莊子出了點問題，她才肯放我出來，不然啊，咱哥兩個，哪能在這里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