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聽蘭這架勢讓何興旺頓感不妙,他穩住心頭的慌亂,過去想將盧聽蘭扶起來。
可此時的盧聽蘭真是絲毫力氣也無,如一灘爛泥軟趴在地上,這重量遠比平時不知重了多少倍,竟讓何興旺使了吃奶的勁兒也提不起來。
公孫岳聽著動靜從里屋出來,在角落處呼重重舒了口氣,似如釋負重一般,擦了擦額角密汗,整理好官袍和情緒才坐上公堂。
驚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火木棍敲地聲。
“大人,這是下官等人在鄒大剛和盧聽蘭床腳下找到的木匣子。”領頭官兵手捧紅匣子微微躬身。
公孫岳‘嗯’了聲,下巴一揚,領頭官兵立馬朝盧聽蘭走了過去,“盧聽蘭,起來把鎖打開。”
盧聽蘭沒動,軟趴在地上哭個不停,溫儀坐在她身上,“活該!早干嘛去了,現在知道哭!”
“這木匣子里什么都沒有,我方才聽到何興旺說了,他早就讓盧聽蘭這毒婦將毒藥扔掉了。”陰魂坐在何興旺肩頭,手薅著他頭發,悶悶不樂。
“你慌什么。”溫儀白他一眼,“王嫂敢建議人去拿這木匣子,那就定然是有把握的。”
“大人,大人,這木匣子里放的都是我表侄媳婦的私密之物,您看可否............”
何興旺直覺不對勁,想打個商量,卻被洛九離慢悠悠插話道:“放的私密之物你都知道?呵呵,就這還說你們沒有關系?”
何興旺轉頭看向洛九離,拳頭握起,目露兇光。
明明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卻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意,“這,這不是之前公子您說過的么。”
“我說過?我什么時候說過?說過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說來聽聽?”
洛九離的話成功讓何興旺僵住了臉,硬梆梆道:“就是,公子不是說的么,木匣子在他們夫妻二人的床腳下,這,這床腳下,一般放的不都是私密之物,對吧。”
“嗯,說得倒像這么回事。”
洛九離贊同的話讓何興旺看到了希望,可下一瞬。
只聽到洛九離又說,“是不是私密之物不是重點,重點是里面的東西能讓我們知道為何鄒大剛明明死于中毒,卻偏偏驗不出來。”
“這,仵作大人不是說了............”
何興旺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領頭官兵不耐煩打斷,“行了,木匣子都拿來了,不管里面是不是私密之物,都是要打開來看的。”
領頭官兵說著看向盧聽蘭下最后通牒,“盧聽蘭,你是自己起來用鑰匙開,還是我們強行從你身上搜出鑰匙來打開。”
“大,大人嗚嗚嗚民,民婦認嗚嗚............”盧聽蘭終于有了反應,奈何渾身沒有力氣,靠自己根本起不來。
“大人,我表侄媳婦............”
何興旺還想勸,領頭官兵卻根本不管他,向邊上站著的官兵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上前用火木棍將盧聽蘭強行架了起來,粗魯的從她胸前搜出了鑰匙。
失去火木棍支撐,盧聽蘭又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無人管她。
隨著‘咔’的一聲,鎖開了。
打開木匣子,只見里面除了幾個銅板和兩粒銀子之外,就只剩下兩支半新半舊的銀釵,銀釵下壓著個不大的紙包。
拿起來一看,紙包下竟然還有個類似卻有些泛舊的紙包。
兩個紙包里都有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湊近一味,什么味道也沒有。
仵作過去看了眼,連連搖頭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