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陳望看著陳大娘眼睛問。
“不過,你要答應阿娘喝了白糖水就乖乖去睡覺,好不好”
“好”陳望一口答應。
“真是阿娘的乖孩子”陳大娘滿臉笑意,用力揉了揉陳望的頭,對陳婷婷說,“阿婷,再給阿望沖泡一碗白糖水。”
“好。”陳婷婷聲音很輕,似是不想引人注目,尤其魏嚴。
然,魏嚴的目光還是看了過來。
陳婷婷握茶壺的手抖了抖,她不敢看魏嚴,只能故作鎮定忽視他。
然而,不知是魏嚴打量的視線過于熾熱,還是陳婷婷做賊心虛緊張過度。
她越想忽視魏嚴的視線,就越覺得被魏嚴盯上的地方,重重戳出了兩個窟窿來。
手越來越抖,滾燙茶水濺出碗外,幸好她躲得及時,不然被燙傷在所難免。
洛九離見識不對,咳咳兩聲,魏嚴才終于挪開視線,解救陳婷婷于水火。
陳望是看著水濺出來的。
也是看著陳婷婷躲開的。
但他害怕陳婷婷故作堅強,是以擔心問,“阿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陳婷婷搖頭,把沖泡好的白糖水端著碗底放在個空位置上,叮囑陳望,“小心些,水燙。”
“阿姐放心,我知道的。”陳望咧嘴笑,從陳大娘懷中起來,坐到白糖水邊的空位置去。
陳大娘偏頭,看著濺了滿桌的水,拉著陳婷婷手心疼的翻來覆去看,“你這孩子,燙到哪里沒有,要是燙到了哪里千萬要記得跟阿娘說,莫跟阿望一樣,摔了跟頭怕阿娘擔心就自己忍著,要強得很。”
“你跟阿娘說了,阿娘才好給你上藥,上了藥才會好得快,知道不知道。”
感覺魏嚴的視線再次望了過來,陳婷婷緊張抽回手,“阿娘,我沒事,真的沒事。”
“唉”陳大娘重重嘆了聲,“你們兩個孩子就是要強得緊”
“頭兩個月阿望在學堂回來的路上摔了跤,摔的腳踝都腫了,也不說,我看他一瘸一拐的問他怎么了,他說沒事,就是上茅房的時候蹲久了腳麻,要不是夜里他洗腳的時候我看到了,怕是都發現不了。”
陳大娘看著陳婷婷,“你也是,在錦衣坊上工一兩年,加上這回,也才回來兩次,每次信中都說好好好過得好得很,逢年過節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年輕時候,阿娘跟你們爹爹也是在外闖過的,拼過的,你們什么心思,阿娘能不知道”
“你莫要以為每次信中說好,阿娘就會信,阿娘心里門兒清”
“你要是真過得好,就多回來看看,要是實在忙,東家不放人,那這份工咱們不上也罷”
“你說說你一兩年才回來兩次,逢年過節也不回來看看,家里就我和你弟弟兩個孤兒寡母的,你就放心”
陳婷婷,“阿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