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沒有打斷萬斯的傷感,他知道萬斯這樣的原住民在這個崩壞的末日里,會感受到到比自己更加強烈的痛苦。
狹小的后廚中,除了金姆發出的嗬嗬聲外,兩個男人一同沉默了下來。
終于,艾格打破了沉默,他對著萬斯說道:“萬斯大叔,我們需要幫他狗帶(godie)嗎?”
萬斯感概的點了點頭,于是艾格抽出一把剛收為自己一號防身武器的西式主廚刀,將刀反握,刀尖向下,猛的朝著金姆努力抬起的頭頂插了下去。
“我艸(shit)!”艾格這一記爆頭如同插在了石頭上一樣,不光是沒能把刀插進去,而且因為沒握緊把手,艾格的手掌被無護手的廚刀給戳傷了。
“首先,你握刀的姿勢不對。”萬斯看到艾格犯傻的樣子也是意外驚奇,這小子一會精明一會傻,不知道有沒有精分鑒定書。
萬斯對著艾格好氣的補充道:“其次,人類的頭顱是人體保護最嚴密的地方,你怎么會想到用刀子去插人的天靈蓋?”
艾格拿著一張雪白的抹布壓在自己的傷口上,心情復雜。
那些喪尸電影、喪尸游戲,哪個不是輕輕一刀就插進喪尸的腦子里,然后將里面攪和成糊后再用力拔出。怎么換到自己就不靈了。
“小子,看好了,要想破壞人的大腦,必須用有足夠質量的鈍器,或者是這個。”萬斯舉起自己手中的伐木斧,對著金姆一斧劈下。
艾格在一旁看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這一斧頭下去,將近半個斧子沒入了感染者的腦子里。
有一些東西,在屏幕上看到和親眼看到,對神經的沖擊力完全不同而語。
“哇~”一股酸水直沖喉嚨,艾格忍不住張口吐了出來,他一邊吐一邊心痛剛才喝進去的糖水,早知道先不喝了。
一連吐了三四口,艾格才止住嘔吐,他抬頭一看,萬斯用力從金姆頭上拔出斧頭。隨著斧頭的拔出,金姆頭頂上的巨大傷口里立馬流出一些紅白相間的半凝固物,見到這一幕,艾格心里瞬間翻江倒海,又猛吐了幾口。
別說那瓶糖水了,就連今天的早飯都白搭了后,艾格終于止住了嘔吐。
出于研究的需要,艾格壓著心中的厭惡觀察了一下那堆紅白相間的玩意,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萬斯大叔,他的血液好像沒有完全的凝固。”艾格對著萬斯說道。
“是的,那玩意就像是油漆一樣,又黏又稠。”萬斯將斧頭挨在金姆的衣服上蹭了幾下,確保自己已經物歸原主,沒有占金姆半分便宜后,萬斯對著艾格說道:“趕緊裝,裝完就走。”
緊接著,萬斯和艾格分頭行動,直到把自己的登山包都塞滿了后,已經沒辦法蹲著走路的兩人背著沉重的登山包彎著腰出門而去。
“哈,哈,啊哈。”背著一大包東西的艾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此時的他失去了來時的輕松,視野中肺圖標后面的數字正在不斷下降,看這趨勢,60點體能值不足以支撐他走回到教堂。
“萬斯大叔。”艾格在后面輕輕地碰了萬斯一下后說道:“有個不好的消息,我的體能值下降的非常厲害,可能沒辦法一口氣走回教堂。我得一邊走一邊休息。”
“那我得告訴你一個更不好的消息了。”萬斯頭也不回的對著艾格說道,“幾個感染者移動了。他們剛好把我們回去的路給堵了。”
“啊,那怎么辦?”艾格可沒有迎難而上,掏出刀子就開無雙的覺悟。
觀察了一會后,萬斯放棄了也許有效,但是可能會導致不確定后果的動作,比如說丟個石頭將感染者引開,他轉過頭對著艾格說道:“換路。我們從另一條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