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樣,不過這個世界很明顯的呈現了數據化,但是混蛋也沒因此而減少。
比如說自己素未蒙面的家人,艾格大概了解到,他們風評真的不是一般的差,也虧得洛克神父還能對他家的老弗蘭克評價:“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當然了,神父口中的好人估計是一種寬容到極限標準,除了那些反人類的瘋子,還有可能被救贖的人都在這個“好人”的范圍內。
提到老弗蘭克,艾格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家人是否還幸存著,不過他覺得家人已經全部成了感染者的概率接近100%。
艾格做出這樣的推斷,是基于他對這次血疫的判斷:什么人才能對血疫免疫。
首先來說,第一個被否定的就是身體是否強健。
在幸存者里,雖然有洛克神父和萬斯這樣體質強者,但是也有瑪利亞修女、艾薇拉、喬安娜這樣體質中等的人,更有體質偏弱的莉莉,甚至還有一個重病纏身,時日無多的海勒老人。
那么,如果對血疫的抵抗不是以身體強健來區別,那么就只能存在于人的特定基因組中。
艾格記得有一個科學新聞報道,說自己那個世界里,因為幾百年前黑死病在歐洲消減了極大的人口數,歐洲的所有黑死病幸存者都將抗病基因遺傳了下去。
某次無意檢測中,科學家發現歐洲有很大一部分人對艾滋病完全免疫,他們能被艾滋病病毒(HIV)感染,自身能攜帶艾滋病病毒,但是卻不會患上AIDS(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
這些對艾滋病免疫的人為抗艾滋藥物的科研提供了極大的幫助,隨后不久,艾滋病阻斷藥就被發明出來了。
在可能發生艾滋病病毒感染后72小時內使用艾滋病阻斷藥,阻斷成功率高達99.5%,換算一下就是200個人里大約只有1個人會失敗。
目前看來,能抵抗血疫的人必然是攜帶某種關鍵基因的人,治療血清大概就是這樣研發出來的,說明早已在進行非法或是合法(特許授權)的人體實驗。
艾格自身是不攜帶這種基因的,所以他的家人大概也不會有這種基因,艾格血疫爆發后險些死亡,但是他的家人恐怕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想到這里,那個弗蘭可能是擁有某種“半基因”,血疫一下弄不死他,但是他也不是像免疫者那樣安然無事。弗蘭具體是死是活,得看他自己。
今天艾格提著手槍在旁邊靜靜等候,一方面是擔心弗蘭主動取下皮帶后暴起傷人,另一方面就是擔心弗蘭血疫爆發后感染者化,無論是哪種情況都需要艾格將他快速擊斃。
從當前來看,弗蘭的狀態還不錯,能吃能睡,意識也清醒。艾薇拉悄悄的告訴艾格,弗蘭對她的挑逗反應很大。
有興趣是好事,起碼還有這方面的想法說明人的身體還沒糟糕到某種程度。
順便一提,給弗蘭吃的藥是艾格從空投藥物中親手挑選出來的,那玩意肯定不是止痛藥,而是軍用止痛藥。
呃,翻譯一下就是,這玩意的勁更大。
弗蘭這種情況,與其浪費抗生素在他身上,不如給片止痛藥放倒更劃算。至于止痛藥上癮,想多了,止痛藥也是稀缺資源,哪能讓你當成糖豆吃。
艾格坐在鐘樓上一陣胡思亂想,時間過的飛快,不知道過了多久,艾格聽到了有人爬木梯的聲音。
艾格往旁邊讓了讓,結果上來的并不是大塊頭萬斯,而是瑪利亞修女。
“你好,瑪利亞修女。”艾格對著瑪利亞修女打著招呼說道:“你是來換我的嗎?”
瑪利亞修女輕聲的回答了一聲“是”。
瑪利亞修女性格一向有些內向,今天新來的那個女孩,弄的瑪利亞修女很不適應。雖然瑪利亞修女的年齡也不大,今年才二十多歲,但是和喬安娜對比,兩人似乎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瑪利亞修女不知道的是,喬安娜回到福音教堂后已經收斂了非常多了,要是換她依然保持著昨夜的奔放,瑪利亞修女可不是不適應那么簡單。
當艾格正要下樓去睡覺的時候,瑪利亞修女叫住了艾格,她明顯是有話相對艾格說。
艾格停下后,瑪利亞修女猶豫了一下后,對著艾格說道:“洛克神父自下午回來后狀態就很不好,我第一次看到他這么沒有精神。今天你們又和一個感染者一起回來,我非常非常的擔心洛克神父的身體。”
艾格一聽,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對著瑪利亞修女簡單的說了一聲“我去看看”后,飛快的從木梯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