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在任,忙于吏治。
當時整個開封吏治的風氣,在范仲淹的治理之下,肅然一清。
但吏治歸吏治,朝堂歸朝堂。
朝堂上面的問題,還是有的。
權相呂夷簡擅權,把持朝政,培植黨羽,任用親信。
于是向仁宗皇帝進獻《百官圖》,對宰相用人制度提出尖銳批評,勸說皇帝制定制度、親自掌握官吏升遷之事。
呂夷簡不甘示弱,反譏范仲淹迂腐,誣蔑范仲淹
"越職言事、勾結朋黨、離間君臣"。
朋黨這兩個字,對于仁宗的殺傷力,實在是有些大,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結黨營私這些事情。
而范仲淹便連上四章,論斥呂夷簡狡詐,因言辭激烈,遂被罷黜,改知饒州。
侍御史韓瀆曲意迎合,列寫范仲淹同黨的姓名,奏請仁宗在朝廷張榜公示。
范呂之爭,牽連甚廣。
秘書丞余靖上書請求修改詔命;太子中允尹洙上疏自訟和范仲淹是師友關系,愿一起降官貶黜
館閣校勘歐陽修責備高若訥身為諫官,對范仲淹被貶之事一言不發,蔡襄亦作《四賢一不肖》詩,攻擊高若訥,皆牽連遭貶。
朝臣畏懼宰相勢力,莫敢置言。范仲淹被貶出京,竟無人敢送別,只有龍圖閣直學士李纮、集賢校理王質出郊餞行。
但該要用到范仲淹的時候。
自然是需要用到他的。
盡管范仲淹被貶,但朝堂上的口水仗一直沒怎么停。
一直到仁宗下令,不允許結黨之后,方才逐漸的消停了下來。
范仲淹似乎要被人遺忘了一樣。
但李元昊很明顯,不希望范仲淹就這樣被人遺忘。
發育也發育了這么多年了。
現在的日子也過的是相當的不錯。
宋朝?
什么掉東西?不理了!
李元昊悍然稱帝!順便自立國號西夏,定都興慶。
宋朝和李元昊之間的外交關系,完全破裂。
隨后李元昊馬不停蹄起兵犯境。
當時宋朝能打的武將,真的不多,至少能夠和李元昊過招的人。
寥寥無幾。
于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李元昊率領西夏在三川口大敗宋軍。
這是真的沒辦法。
朝野震驚,仁宗當時想來想去,最后想到的人至少有著范仲淹的名字。
當然,不只是他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人。
韓琦。
這個人和仁宗的關系相當的不錯。
三川口失敗后,他也是第一個以安撫使的名義,前往山西整治城池的官員。
當然,后面范仲淹也去了。
不過當時的范仲淹,五十來歲,而韓琦不過三十二歲。
韓琦可以說是少年得志。
雙方對于防御地方問題,實際上都沒有太大的分歧。
兩個人沉住氣,開始嘗試著整頓邊軍,開拓財源,隨后免除雜稅來穩定人心。
這些日子,雙方過的可謂是相安無事。
但后面宋仁宗一定是要背上一些鍋的。
因為三川口失敗之后,宋仁宗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當年的小弟現在要打大哥?那怎么行?
于是在范仲淹和韓琦不斷穩定陜西的時候。
宋仁宗一年時間下了五道詔書,就是問韓琦應該如何攻打西夏。
要讓西夏俯首稱臣。
同時在詔書上直接催促開戰。
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