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狼神去一趟吧。”
“流沙能做的,就是護衛朱家的安全,至于摻和六堂紛爭,不妥”
臨窗而立,有感窗外吹來的道道微風,其內夾雜些許熱浪,不若春日溫柔拂面。
紫衣女子提議著。
這封書信是朱家堂主親自寫就的,眼下神農堂局勢堪憂,尋求百家之力,以流沙和神農堂的交情,自然要有所為。
“狼神說過,他所修的浮屠之法,于蒼璩的種玉功有些許壓制。”
紅衣女子秀首輕點。
狼神的實力不比莊弱,尤其所修功法還能夠隱隱壓制種玉功,他前往再合適不過了。
“近來我正在思索蒼璩為何插手農家之事。”
“多年來,他劍下身死的農家弟子足有數百人,這等人現在主動入農家是不可能的。”
“尤其農家對他并沒有價值”
“除非,是不得不如此,不得不入農家,不得不摻和六堂之事。”
靜坐于雅間內的一張長案后,面前擺放著一張紙,上面書錄了許多東西,衛莊手中執筆,目光在那些文字上來回掃視。
動手
并非上策
蒼璩,卻為勁敵。
上次爭鋒,兩敗俱傷,不是自己敗了,沒有狼神,自己會死,會死在泗水郡。
接下來,自己不會給蒼璩那個機會。
不可能
“不得不摻和農家之事”
“為何”
“農家之內有蒼璩想要的”
“蒼璩觀其多年來所為,皆隨性而動,殺戮隨意,很合楊朱一脈的道理。”
“農家,有什么是蒼璩想要的”
紫衣女子驚訝。
這一點自己也有所思,只不過沒有答案。
莊也在思忖這個問題,這是為了對付蒼璩孫子有言,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了解這一點,的確重要。
“蒼璩想要的”
“財貨之物農家有不少,可他不缺少這個東西吧,因燕丹之事,他在咸陽肯定得了大量賞賜。”
“修行之道種玉功很詭異強大莊你也說過,楊朱一脈的傳承本就不弱,只是后來的弟子難以參悟罷了。”
“天材地寶農家之內也沒有什么吧,如果有的話,農家也就不會只有一位野老了。”
“這,他到底想要什么”
紅衣女子放下手中的書信,隨即將身側鏈蛇軟劍握在手中,緩緩把玩著,蒼璩此人,極有謀略。
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件事的。
入農家之內,所做之事不小,甚至于朱家都差點身死,神農堂的精英弟子更是死了很多。
思來想去,農家之內并無蒼璩入眼的。
起碼,自己覺得沒有。
“難道是農家”
紫衣女子不確定的說著。
有些事情,往往想的越是復雜,其實答案往往很簡單。
農家
如今的諸夏間,農家最有價值的便是只有一個,那就是農家自身,便是農家的數十萬弟子。
那是諸子百家勢力最龐大的一家。
最珍貴的便是農家自身。
泗水郡沛縣的扶蘇公子所謀,便是如此。
神農堂朱家也想要如此。
田氏一脈的一位位堂主,怕是也都有此心。
紅蓮所語,于普通人來說是珍寶,對蒼璩來說,就太過于一般了,他想要那些俗物,輕而易舉。
如紅蓮之語,因燕丹,蒼璩所得財貨估計數不勝數。
燕丹之事,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流沙和墨家沒有太大的牽連,隱秘數年為巨子,還是被發現。
沒有多想那些雜亂事,拋開那些不可能的,剩下的便是答案
“農家”
與此同時,衛莊也在紙上落下這兩個字。
非秦國近年來通行的統一制式文字,而是往昔韓國的文字,如今的諸夏間,使用這種文字的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