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未想到蒼璩為何如此抉擇,農家占據一半的力量,他想要做什么”
“清理百家和羅網的暗子讓他清理吧,以前的暗子可以清理,以后的暗子呢”
“蒼璩很是棘手,楊朱一脈本沒有什么傳人,偏偏出了他,行事又這般肆無忌憚,先前擒拿燕丹,又立下大功。”
“三堂之力繼續關注蒼璩的舉動,若有異樣,直接來報。”
“烈山堂田言她的手段還是不錯的,就是還需要繼續調教一下,那把劍拿起來,想要放下她還沒有資格。”
“沛縣的扶蘇公子,也該給扶蘇公子送一份大禮了。”
“西域龍魂之爭插手的人太多,羅網關注就好了。”
“儒家的事情,有的是麻煩明歲等著他們。”
“”
事情的確不少。
尤其一些事情還很是棘手。
收攏周身異象,將那些消息一一念叨著,有些在意料之中,有些則是出乎意料之外。
蒼璩
隱約要成為一個麻煩了,關鍵這個麻煩很難給于解決,此人行事非常人可以揣度。
否則,早就在掌控之中了。
眼下農家一半之力落入手中,他欲要如何
那股力量可是不弱。
不住低語,不住思忖著。
“準備車馬,返回咸陽。”
無論如何,先將咸陽內的事情解決好再說,沛縣那里她會按照先前的計劃行動的。
她想要放下手中的劍還沒有那個資格。
從她拿起那柄劍的時候,就注定了。
“喏”
一語深沉。
片刻之后,一道道密文寫就的文書落下,以關中為中心,數十人前往諸夏各地。
“是你”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泗水之地,睢寧之城。
地理而觀,因在睢水之旁而得名,城池不小,在整個泗水郡以南,都可以位列前端。
臨近午時,城外一處郊野涼亭之地。
亭內,早有一人在等待著。
身材魁碩至極,渾身上下古銅色的光芒隱現,發絲寸長,每一絲都如生鐵一般堅硬。
神容方正,濃眉有神,雙肩不為衣衫,健壯分明的肌肉外顯,霸道有力,只是多了許多疤痕,許多刀劍紋理留痕。
肩頭扛著一柄足可媲美常人身高的巨劍,無鋒自有寒芒,鎖鏈環繞渾身上下,站在那里,就令人生畏。
而他已經在這里站了兩個時辰了。
忽而有所感,看向一人。
今日從亭旁走過的人很多很多,卻無一位自己要等的,現在自覺已經看到了要等之人。
“或許吧。”
灰白相間的服飾,面容蒼老,動靜不茍言笑,唇上留有八字短須,頭戴布帽,持劍平靜近前。
握劍握的很近。
渾身上下散發一絲絲外人難以靠近的氣息,立于廳前三尺,看著面前的這位魁碩之人。
他。
他就是自己要見的人。
“那日你救了我。”
“沒有你。”
“我已經死了。”
“也等不到有人來救”
此人。
他的消息自己后來也知道了。
是農家共工堂的人,名叫老金,很得田仲新任,當日的事情,自己至今仍記憶深刻。
自己不敵地澤二十四陣法,被田虎他們生擒。
而后,便是酷刑。
非此人多次故意有亂,自己撐不到紫蘭軒的那位高人前來,也早已經死了。
他為何要助力自己。
完全沒有任何理由的。
他是田仲的人,應該要殺自己才對。
何以助力自己。
尤其現在前來這里和自己相見的又是他
為何是他
不得其解。
只是話語落下,卻沒有任何回應,他就那樣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自己,魁碩男子眉目緊鎖。
“共工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田仲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