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的兩人
陳勝輕言數語,覺得自己多想了。
怎么看那兩個人都不像。
哪一個都不像。
田言
那丫頭自己看不透,手段智謀很深,以一介女子之身,駕馭農家三堂,可見其力。
蒼璩
自己也看不透,所行隨意,因一些事情,自己都差點身死,難道那就是俠魁的手段
如果俠魁的手段有成,田猛、朱家、田虎、田仲四人如何會死還有許多核心精英的農家弟子會死。
“連你都這樣覺得。”
“可見田言、蒼璩越發有可能是俠魁的手筆。”
“就是不知道二人誰是俠魁選中的,是田言還是蒼璩亦或者二人都是”
“農家走到這一步,付出了巨大代價。”
“果然不付出任何代價,農家現在面臨的后果怕是東郡王賁的五萬百戰穿甲兵了。”
“那個時候,農家身死的會更多,而為首的堂主,只怕一個都不會剩下。”
“這是俠魁的手段,孫子九地有語,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眾陷于害,然后能為勝敗。”
“俠魁如今身在危險之地,所為怕也是如此。”
陳勝覺得不可能,身邊的青年持劍男子卻搖搖頭,看向身邊的長老,給于直接肯定。
是俠魁的手段。
對于俠魁,必須有信心。
或許農家付出的代價看起來很大很大,可算起來,死去的也只有六堂的一些堂主,核心的一些弟子,以及六堂沖突死去的一些人。
這個代價較之被秦軍圍剿
從墨家的結局就可以看到,如果不是天明公子的出現,墨家現在只怕更慘,所有的弟子都要被發配邊疆之地,永遠不可能回來。
現在農家損失了什么
王賁的大軍回去了。
眼下泗水郡和農家的一些人圍困六賢冢,也不會有什么所得,反而,農家的力量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存。
一些事情,總歸要付出代價的。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俠魁,真的忍心看著朱家那般身死”
“那般身死在蒼璩手中”
“蒼璩”
“他定然不是俠魁選中之人”
“只有田言了”
陳勝看了兄弟一眼。
兄弟所言不是沒有道理,就是從蒼璩和田言二人的所作所為來看,明顯蒼璩不是俠魁選中的。
絕對是田言了。
因蒼璩之故,農家死傷最為慘重。
“大哥”
“你這般思忖,我以為蒼璩更有可能是俠魁選中的人。”
“越是不可能之事,越是不可能之人,越是有可能是俠魁所為,因為越能夠騙過一些人。”
“蒼璩”
“此人卑劣,手段狠辣,且所作所為,諸子百家皆知,更是楊朱一脈的傳承,令人心顫。”
“多年來,見惡于諸子百家。”
“這樣的人好端端的何以入農家亂局”
“先前我還在思索為何蒼璩這般不受拘束之人會入突然入農家,果然有俠魁的緣故,許多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他是受俠魁所托入農家”
“盡可能保全農家之力,盡可能保全農家弟子,至于朱家、田仲、田虎身死,雖非俠魁所愿,落于秦國之手,他們也是只有一死。”
“而蒼璩卻在有意無意之間,將本該被秦國處理的人和事都辦妥了,分化農家,弱小農家,將農家核心緊要之人擊殺。”
“也許俠魁并無那般的計劃,而蒼璩所為,俠魁也沒有反對,一些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
“我雖然很希望蒼璩身死,卻現在細細想來,我能夠活的一條性命,當為俠魁之故。”
“他讓我來那個地方。”
“見到了大哥你。”
“否則,若非蒼璩,我已經身死那個女人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