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亂心。
信上所言的諸般事,的確擾心。
曹參一禮,公子此刻的心思有感,雖然可以動心,雖然可以憂心,若說擔憂長遠之事。
大可不必!
始皇帝陛下一道旨意,公子來到帝國邊境,添為軍中為事,這是對公子的些許懲罰。
亦是對公子的磨煉。
否則,當不會再給公子任何機會,如此,就足以明了始皇帝陛下之心,更何況……還有蒙恬上將軍的存在。
蒙氏一族,帝國誰也不敢忽視的存在。
始皇帝陛下命公子前來這里,心思……不好說,起碼,疏遠是沒有的,蒙氏一族可是陛下的心腹之臣。
是以,公子無需擔憂太多。
也無需擔心太多。
首要,先將始皇帝陛下吩咐的事情做好,特別相召……難得,攻滅匈奴則是越來越近。
數年來,和匈奴的一次次對戰之中,帝國占據上風的次數變多,匈奴逐步被壓制。
接下來,待帝國將箕子朝鮮、烏孫之地的事情解決,那么,帝國之力便可橫貫東西萬里,可以騰出來更多的力量。
匈奴,攻滅就更近了。
如此,將匈奴攻滅之后,公子就可以安然的歸于咸陽,許多事情就可慢慢圖之。
咸陽。
咸陽之內,名聲最為顯耀和響亮的也就公子高了。
其人。
中人之姿。
若言現在有足夠力量取代扶蘇公子的地位?
完全不夠。
完全不可能!
始皇帝陛下雄才大略,自當看的更為清楚。
密信所言之事,武真郡侯所為,并不能代表什么,文書也說了,授教文武之道,不只是面對公子高一個人。
還有后宮其余公子。
至于額外教導公子高一個時辰,或許是公子高即將外放之故,所以,有些小小的提點。
畢竟也有傳是陽滋公主所求。
說不定,也是咸陽麗夫人的意思。
……
這些年來,從諸事而觀,從江南而觀,武真郡侯對于那件事……并不深入,并不摻和。
并不有太大意思。
諸般種種,公子首要定住心神,不能有太多雜念,匈奴為重,而后以圖歸于咸陽。
他們都是跟在公子身邊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公子,可以憂心,卻不必太過于憂心。
“……”
“一些事情,一些道理,我所知。”
“雖明,欲要化去,非容易之事。”
“咸陽。”
“已經離開那里數年了。”
“匈奴,欲要攻滅,也非數年不可行之。”
“……”
扶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抬首看向曹參,其實……許多道理,自己非不明白。
許多事情,非不能夠看的透徹。
……
或許曹參所言有理,但……一些事情還要忍不住多想,還是忍不住想很多很多。
容不得自己不多想。
隨咸陽一位位公子有長,許多事情注定不一樣,父皇一直沒有立下儲君之意。
近年來,身體有礙,蕭何的文書之中,有過言語,朝臣有提議立下太子儲君之事。
父皇!
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