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侄兒興致乏乏,項梁神色有動,近前一小步,同身邊之人相視一眼,淺淺道。
羽兒,非昔年的羽兒。
羽兒。
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可以真正領大事行之了。
從陸豐歸來,羽兒的性子和情緒……就有些不太對,有所猜測,也有和范先生相聊。
現在。
羽兒,還沒有自己走出來?
“叔父,我無礙。”
“只是……想著嬴政接下來巡視江南,欲要前往島夷之地,非有等嬴政離開之后了。”
年輕人搖搖頭,一笑而應。
“羽兒,為大事,不可著急于一時。”
“有島夷這樣的地方,于我們是有好處的。”
“別的不說,若是那里適合種植大量谷物,那么,以后我等就無需再從住下采買那些東西了。”
“我等現在所謂,都是為將來更好的行動。”
“而非固守一地,以為長遠。”
“無論我等,就是其余諸國之人,也不想要在箕子朝鮮、辰國部族、島夷之地那樣的地方長久停留。”
“一個地方待的時間太久,就容易習慣了。”
“習慣了,諸夏就有隔閡了。”
“箕子朝鮮,秦國大軍壓來,我等固然離開了那里,秦國看似將我等驅逐了。”
“實則,也是讓我等有更多的選擇了。”
“也讓一些人歸于諸夏了。”
“那一點……不知嬴政他是否想到了。”
“島夷作為根基之地,好好操持總歸是無錯的。”
“……”
抬手拍了拍侄兒的壯實堅硬的肩頭,羽兒的一身實力很早很早之前就非自己能比。
如今的兵道謀略,也已經超過自己了。
唯有在心境上,在耐心上,還差了一些。
少年人、年輕人……有那些缺點是可以理解的,羽兒現在還有時間給于彌補,給于歷練,給于圓滿。
“叔父,那些道理我明白的。”
“島夷之事,我會做好的。”
年輕人點點頭。
許多事情,許多道理,自己都知道,正因為知道,才覺做到之艱難。
“少羽。”
“勿要心急,天行有常,不為恒強,秦國之盛,已經數十年了,潮漲潮落,月盈則虧,都是天道!”
“大道之下,秦國接下來定然有起伏之勢。”
“這些日子,我夜觀天象,覺北斗群星隱約有動,尤其是太虛三垣之一的紫薇垣,有了一些多年來沒有的變化。”
“星光有波動,顫顫入華隆。”
“紫微垣衛應庭闈,北極珠聯五座依。”
“帝星光最赫,太儲亦呈輝。”
“……”
“紫薇垣非尋常星辰之地,其兆非同小可,那里有變化,諸夏當有變化。”
“數年來,諸夏間的天象也有不少顯化,有一些預兆可見,還有一些預兆,算著時間,也差不多當有了。”
“天事在人事之前,天象更在人象之前。”
“老夫所感,等待多年的良機和契機,就要到來了,這等關頭……我等行事當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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