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無所得。
仍和蘭陵城沒有太大區別,不過劍招更為熟練,然……道理之下,劍招無用。
縱橫的本源是天地乾坤之道。
鬼谷入世,將乾坤捭闔化入凡俗。
在塵世之中,印證所學,只要縱橫之心未改,則道理反哺,自悟鬼谷之道。
道理可以看到。
卻難以真正的化入己身。
差了一些契機。
行走于天地間,就是為了尋找那個契機,抓住那個契機,一朝悟道,與道合真就在眼前。
一直困于此刻境界,一直古井無波的心隱隱約也有了一絲焦急,剛才的一番劍道演練,心意安穩。
蒼璩!
他現在的修行不知如何?
先前的關中之地,與之交手,他的實力很強,不弱于自己,他的種玉功太詭異莫測。
楊朱一脈的傳承。
的確強大。
萬物波動,一切都在波動之中。
奇門遁甲可用,若是修行不能更進一步,則奇門遁甲的限度也會到來。
蒼璩若是先自己踏足合道,他的種玉功怕是會更進一大步,那時,了結生死之事,多難。
他現在是否踏足?
心中有一縷掛憂!
師兄!
他的修行亦是不知如何,無鬼谷至高的七卷傳承,他自悟劍道修行,盡顯無雙鋒芒。
也許,師兄會先自己一步踏足合道。
但!
那件事……自己會親自解決的。
“一路北上,似乎天地間的晝夜多有變化。”
“往歲的蘭陵城,這等時節,一日的夜幕降臨大體在酉時初刻、二刻左右。”
“日出則是在卯時初刻左右。”
“觀大日之向,現在還不到卯時,還在寅時?昨兒的夜幕降臨都過了戌時二刻了。”
“天色真正暗淡下來,都過了戌時正刻了。”
“……”
“晝夜之變愈發之大了?”
“一日的白晝相差這般大的?”
“……”
不時。
黑衣人一步踏空,辨識了一下方位,流光閃爍,落于大地之上,踏雪無痕,一步步繼續向北走去。
北方之地有奇異?
先前未有所想。
也沒有那般大的感知。
如今。
好像很大。
在諸夏間過活多年,一歲之晝夜常有變化,日出大體都在卯時正刻前后,日落則是在酉時正刻前后。
現在。
卯時、酉時都已經不在了。
臨近五月的諸夏,這個時候的蘭陵城,一日的白晝應有六個時辰到七個時辰之間。
相應的夜間,則是五個時辰到六個時辰之間。
自從邁過那條波瀾壯闊的大河之后,嗯?那條大河以北,還有一條橫貫大地之上的連綿高山,相對于長白山略有不足,也是不弱。
是山形地勢之故?
以這兩日的晝夜時辰判斷,白晝大概八個時辰左右,夜間則是四個時辰。
和蘭陵城比起來,同一時間,這里的白晝很長,夜間更短,這是什么緣故?
是天地之變化?
記憶中,好像也看過類似的典籍記載。
諸夏之南北,晝夜有起伏,天候各分明。
江南南海之地,一歲多和暢,不冷不熱,秋冬宛若消失,酷寒的風雪幾乎沒有什么記載。
燕趙邊界、北胡之地,酷寒多有,和暢鮮少。
……
雪地上,腳印不存,黑衣人思緒不住運轉,不住思忖,隱隱約似乎窺得天地間的一絲絲變化。
可是。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變化?
那份不知誰人書錄的典籍上,只是言語諸夏各地的晝夜風霜雨雪之差異,諸夏之外?
如何?
自己現在正在感知。
諸夏以北,以北千里、千五百里、近兩千里……,自己已經察覺這里的白晝越來越長?
接下來繼續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