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非同小可,才需要去做。”n
“才需要將事情做成。”n
“叔父莫不是忘了當年大父那一戰是如何敗的嗎?原本按照大父的戰法,只要堅守壁野,秦軍根本就奈何不了楚軍。”n
“以淮南、江水之地的糧草輜重之物,足以支撐大軍同秦軍交戰許久,哪怕是三年、五年也都是可以的。”n
“結果呢?”n
“那些人反倒以為大父堅守不出是為己身謀私利?是為項氏一族謀私利?都到了那般關頭,那些人所思所想但凡能多一點點楚國,也不會有那個結局!”n
“楚國淪亡之后,那些人又是如何做的?”n
“彼此不思相連一處,就只是想要盡可能的保存自身之力,單單只是那些,還沒有什么。”n
“臨近一些大事,連一點點魄力和手段都沒有,那些人何以成大事!”n
“叔父之意,我明白,將來若有機會,以項氏一族軍中強大之力,可以占據不菲的位置,可……那又如何?”n
“在另外一些事情的底蘊上,項氏一族的確不如他們。”n
“江東之地,這些年又被秦國削弱的厲害。”n
“那個時候,叔父就能保證那些人不會托后腿?”n
“只怕又會重蹈當年的覆轍!”n
“攘外必先安內,楚國的力量,必須接下來收攏一處,那些人……順從我的意思,可以繼續活下去!”n
“不順從,就無需活下去了。”n
“否則,早晚都得死。”n
“還不如死在我手中!”n
“……”n
迎著叔父驚訝、擔心還有一絲絲慌亂的神色,年輕人沉沉一笑,看著手中的酒葫蘆,將剩余的就會一飲而盡。n
很是暢快。n
極遠處,辰國之地越來越遠了,在眼眸深處,變得越來越大,又有些越來越小了。n
叔父的擔心,自己明白。n
真的明白。n
正因為明白,自己才要去做那些事。n
叔父現在不做,將來必然受到麻煩和侵擾。n
于其那個時候有難纏之事,接下來直接干脆的解決掉。n
權衡之,有那般決斷。n
“……”n
“羽兒,勿要沖動,勿要沖動。”n
“就算……就算叔父支持你的決定,可……那些人在故楚之地盤根錯節數百年,如今就算衰弱許多,也非尋常之力可比。”n
“想要讓他們屈服,很難很難。”n
“他們身上流淌著楚國王族的一絲血脈,自有屬于他們的驕傲,你所為之事,除非雷霆手段,否則,很容易被他們發覺。”n
“到時候,只怕別說將那些人收攏一處了,兩敗俱傷都是好的,更可能會讓秦國漁翁得利!”n
“羽兒,勿要沖動,事情可以緩緩為之!”n
項梁雙手不自覺擺動,羽兒的意思自己也明白,不喜歡那些人的一些各種各樣小動作、小心思。n
自己又如何喜歡?n
可是。n
以項氏一族目下之力,欲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的,稍有不慎,被發覺了,后果就嚴重了。n
羽兒難道就沒有想到那一點?n
此外,現在是秦國統御那些地方,稍有所動,肯定會引起秦國一些力量的注意。n
到時候,他們雙方都危險了。n
甚至于一些人會推波助瀾,趁機讓他們雙方兩敗俱傷,皆剿滅之,那個結果……就相當不妥了。n
“叔父。”n
“我何時說過我會用項氏一族的力量收拾那些人?”n
手中的酒葫蘆已經空了,里面的酒水談不上很好喝,是箕子朝鮮之地釀造的酒水。n
至于從諸夏轉運而來的上佳酒水,沒必要將財貨之物花在那些地方!n
叔父,還是在擔心許多事。n
擔心項氏一族的實力不如那些人,會有莫大隱患和麻煩。n
若是正面拼殺,的確難料。n
可!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