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不會,子房,你何必如此擔憂?”
“……”
“雖不會,卻可能多弱。”
“……”
“弱,強!”
“從來都不是固定的。”
“仁禮之道,是法家所缺的,是治國所必須的。”
“仁禮所在,儒道就在。”
“由弱變強,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如此,子房,又有何憂慮和掛礙?”
“……”
“道理如此,所見多難。”
“……”
“祖師當年以仁禮行天下,儒家尚小,雖所料儒家之勢,亦是未有得見。”
“子房。”
“一些事,心力施為,則是道德。”
“……”
“師兄。”
“……”
師兄之言,皆為道理。
張良無力反駁。
道理如此,自己卻不愿意是那個道理。
十年、百年、千年太久,眼下才是真實,才是只手可以觸摸的存在,也是可以把握的存在。
“子房。”
“心靜了,才能感知天地的脈絡,把握大勢的方向所在。”
“儒家如此。”
“韓國的事情也是如此。”
“知可為而為之,因勢利導,事有可成。”
“至不可為而為之,悖逆大勢,則萬難之。”
“此刻,山東之地的許多人都明白那個道理,為何你卻不明白了?”
“……”
“倘若接下來仍沒有可為之事,一些人,一些事,安穩如故,未必不是好事。”
“若有亂,生死難料。”
“若如舊,未必不是好事。”
“你也是從那段歲月過來的,當知那般。”
“縱然最后成事,你的心意和現在相比如何?”
“韓國是否還是那個韓國?”
“諸國之事又如何?”
“……”
手腕輕抬,魚竿便是挑起,魚線拉直,盡頭處直接出現一條通體白色的尺長肥魚。
取至跟前,細細一觀,將其取下,這一次沒有將其扔入水中,輕輕的扔入魚簍里。
剛才將魚都放回水中,乃是自己只有垂釣的興趣,并無吃魚的興趣。
現在,子房到來了,倒是可以將魚留下來,待會讓人做成菜肴,不錯的選擇。
“……”
“嗯?”
“看來……我的運氣不太好。”
沒有任何魚餌,師兄又拉上來一條魚,又是一條肥魚,回味師兄之言,張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覺手中魚竿動靜,忙也是抬起,似乎也有魚餌咬住魚鉤?
魚線也有拉直。
然!
魚鉤出水,空空如也,并無一物掛在上面。
見狀,張良搖搖頭,魚竿一沉,魚鉤再次入水。
“勿要心急,手持魚竿,如臂駕馭,巋然不動,縱然沒有魚餌,一些魚兒也會上鉤。”
“那時,說不定會是一條大魚。”
聽得師弟的失落之言,旁邊之人不由輕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