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地,臨近夜幕,已然多有昏暗。
一只只火把高高揚起,十方而立,一縷縷焰火之光交相輝映,映照此方每一處區域。
雖不能夠令此地歸于白晝。
已然明晰許多。
相隔一二十丈,遙望正在被許多人圍殺的那個持刀男子,諸人不住言談。
其人已經受傷。
這里又幾乎都是三殺門、碎肉門的人。
那個什么謝木頭……只有一條路了。
以觀謝木頭的手段,身法、步法多尋常,唯有一手刀法……多奇特,甚至于招式都很普通。
偏偏。
一道道揮砍,令人無法攔阻和解下。
“謝木頭!”
“那就是趙門主你請我前來要對付的人,如今來看,有你們這些人在,他又受傷了。”
“此刻不過困獸之斗,早晚會死。”
“我等要白跑一趟了。”
“……”
“其人的武道根基看起來很差,也就刀法嫻熟一些,僅此而已了。”
“聽趙門主你先前所言,這人在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崛起,一身實力大進。”
“且又做了很多的大事。”
“他,的確不俗。”
“他的刀法已經有了化神層次的刀意之妙,舉手投足之間,可以駕馭天地元氣為用。”
“是以,他的實力看似在先天,實則……先天層次內,幾乎找不到對手。”
“趙門主,你和他交過手,應該領教過吧!”
“……”
一襲淡黃色的直長衫著身,不為身邊其余人的勁裝干練,束發低冠,手持長劍,靜靜站著端量遠處。
觀之三十有余的年歲,體態欣長,不為魁碩,反而有些消瘦,雖如此,立于此,自有一股無形的氣韻擴散。
令得周圍之人皆難以靠近,不自覺的相隔二三尺開外。
非早年同趙田有些交情,這一次他求援,是斷然不來的。
謝木頭!
一路上,也聽三殺門趙田說了不少事,此事的所作所為……其實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勢力爭鋒,本就生死難料。
在一個地方立下根基之地,自會引來麻煩,抗住了,就能立下,扛不住,一切皆休。
好與壞。
對與錯。
多難說。
……
趙田所言那個謝木頭無惡不作,關鍵還很是狡猾,難以處理,正面交手,也難以取勝。
甚至于還受傷了。
不得已請自己前來。
此刻。
隔著許遠的距離,已然有感那人施展的刀法之特殊,之所以一招招的威勢很強。
乃是引動天地元氣的力量,刀意加身,境界入深,一招一式,自然很厲害。
化神層次。
揮灑尋常的一劍,都能擊潰先天層次竭力施展的手段。
“刀意?”
“有所猜測,未敢確定。”
“幸而今日就要將其困殺于此,否則,他這一次逃走了,還真可能讓他踏足化神境界。”
“那個時候,他會更加強大。”
“我等更是難以攔阻他了。”
“這人還真是走運,可惜,心腸太狠毒了,殺害天狗門的門主,又殺害其余天狗門的堂主、成員。”
“又對城中的我等出手。”
“著實該死。”
“……”
一語忍住驚詫之意。
先天層次欲要踏足化神,自然要對于所學手段有更甚的感悟,若無所得,一輩子都突破不了。
若有所得,旦夕之間,就能踏足化神。
那個謝木頭,明明還是先天層次,一身力量……強悍無比,自己與之交手,都覺繼續下去,只可能被殺。
是以,就避開了。
……
好在。
待會就能將所有的事情結束了。
這個謝木頭!
真是突然出現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