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處理的?”
“彭越老弟,你……不會有特殊的門路吧?你在咸陽有相熟的人?”
“……”
一人更為不滿。
先不提事情的緊要與否,單單別人的獎賞下來了,自己等人沒有,就令人心中十分不痛快了。
彭越!
他做的事情還不一定有他們多呢,拿出來的東西還不一定有他們多呢,偏偏他的獎賞已經下來了。
不由令人狐疑。
莫不是彭越在咸陽有特殊門路?可以穩穩當當的?畢竟,彭越交友廣闊,真有那樣的人,也不是不能夠。
若如此,早知道他們也提前籌謀了,以至于現在的事情多被動,只有等待了。
也非不愿意提前籌謀,而是怕打草驚蛇,萬一引得咸陽一些人的不悅和呵斥,可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特殊的門路?”
“申陽兄弟,你太高看我了,我活了這些年,連咸陽都沒去過,何以認識那里的人。”
“咸陽來的獎賞,我都有些意外呢。”
“那些事,我著實不知曉。”
“不過,經你等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前些日子縣令帶來那份獎賞之時說的一些話。”
“當時我也沒注意,現在想來,貌似有些深意。”
“縣令說我的運氣比較好,身家還是清白的,這些年來,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是以,咸陽那里審閱之后,便是厘定功勞,落下獎賞了。”
“中原的另外一些人,就難說了。”
“當時也只是說了那些,現在細細想來,明顯有些所指,至于是否如我所想,我也拿不準。”
“也可能諸位兄弟的獎賞已經在路上了,無需著急,等武臣兄弟你們回去之后,或許獎賞就來了。”
“……”
彭越不惱也不氣,擺擺手,看向諸位兄弟,緩緩言之,話語也是多有疑惑。
悠然。
又突然念及一事,看向臨近的武臣、申陽等人,又看向稍遠的司馬等人,落下一些猜測。
“……”
“這……,縣令所言,咸陽那里要落下獎賞,還要看受封之人的身世身家?還有另外一些事?”
“這般……這般復雜的?”
“咸陽那里如何查?不都是地方官府層層上報過去的?應該沒問題吧?”
登然。
前一刻還處于喧嘩吵鬧的房間陷入淺淺的寂靜,彼此相視一眼,又一一看向彭越。
彭越應該不會騙他們。
無論如何,中原以東巨野澤彭越的獎賞都下來了,他們所處之地有一些都靠近關外了。
從官府呈遞文書的時間來看,不出意外的話,當在巨野之前,偏偏彭越的獎賞都下來了。
他們……一絲蹤影都不在。
定有緣由。
緣由在何?
是咸陽那里太忙?
不至于!
一份份文書都是郡縣整理好的,咸陽審核一下不就好了?不會那般麻煩吧?
官府那里都差不多信誓旦旦言語定有賞賜了。
如今。
聽彭越所言之因,咸陽那里不是隨隨便便就落下獎賞?要看受封人的身份?還有以前的一些事?
不至于那般復雜吧?
就算真要看身份,咸陽不還是要看郡縣官府的呈遞?以他們和官府的相熟,還有對于官府的打點,當不會出問題。
既然不會有問題,那么,為何獎賞還沒下來?
難道說咸陽那里不相信郡縣遞交上去的文書,準備親自派人核查一下?彭越呢?
難道說彭越這里已經查過了?
果如所想,他們呢?
咸陽那里早早派人了?
他們一直不知道?
可是。
就算核查的話,這一次中原水災,他們可是實打實的拿出錢糧財貨了,莫不是他們真查出了一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