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耳!”
“這二人在魏地根基不淺,逍遙先生于我說過,他們當年是信陵君的門客,后來信服信陵君的德行義舉,做了不少事情。”
“這些年來,中原之地,積蓄不少力量。”
“麾下人手許多。”
“同墨家之間,也就當年有些交情了。”
“巨野澤彭越,事情最初是從那里開始的,彭越也是第一個得到咸陽獎賞的人。”
“直接被一群人刺殺,若非彭越手下有得力之人,諸事難料。”
“現在,事情愈演愈烈了,愈發莫測了。”
“盜跖你看不太清楚,我一時間也難以理清頭緒。”
“是中原這些人的內斗內爭?”
“還是外力之故?”
“一如當年的泗水郡農家之事?對比起來,很是相像!”
“當年,農家烈山堂田猛身死,農家開始逐步亂了,田猛的身死緣由至今都不太清楚。”
“有說鬼谷衛莊。”
“也有說魔宗蒼璩。”
“還有說羅網驚鯢!”
“還有說農家田言!”
“……”
“彭越和司馬卯等人在巨野澤遇到襲殺之事,也是那般道理,只得懷疑的人不少。”
“中原這些人有動機,他們當初就不太同意那件事,也有足夠的實力做那件事。”
“秦國!”
“也有動機和實力做那件事,于秦國而言,中原這些人始終是威脅和隱患,早晚都是要解決和處理的。”
“是否是羅網所為?”
“在真道宗的時候,同那里的長老有過閑聊,羅網這些年的力量更加強大了。”
“或是中原內部一些有心人所為?”
“眼下都不太了解。”
“咸陽那里的獎賞還在持續前來,每前來一道,對于一些人,都是一道莫大的危險。”
“是否就是秦國所為?”
“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中原之力內亂,盡可能削弱他們的力量?”
“……”
如舊一身白衣,發絲梳理有順,持手中文書,踱步橐橐于方寸之地,言談之,語態多意,然……神情冷然,幾乎沒有變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中原水災的事情還未徹底過去,現在,又來了一些事,還是更加嚴重的事情。
都死人了,死很多人了。
如果事情不解決,接下來還是要死人。
欲要解決?
如何解決?
萬事都要理清頭尾,方可知曉來龍去脈,方可將事情很好的化去,而眼前之事,難明!
墨家剛有從南海郡脫困,對于許多事情不清楚。
偏偏。
一份份相請助力的密信文書不住傳來。
令人多為難。
不理會。
墨家在中原接下來該如何行事?估計會受到相當大的針對和壓制。
理會了?
墨家同樣會面臨莫大的兇險,甚至于是傾覆之危!
濮陽城中,秦國絕對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們,還有近月來前來中原為事的公輸家之人。
但凡墨家露出一些破綻,在行事上有了一些紕漏,定會被那些人抓住,后果不堪設想!
是以,進退兩難。
令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仿佛是一盤無解的死局!
無論執黑執白,無論走哪一步,都是一樣的結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