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擠壓水勢,順流過山,迂回盤桓,順流南下。”
“妙!”
“妙哉!”
“耗費的水石雖多,然則,此渠一成,整個江南與嶺南廣袤之地都會快速納入掌控。”
“大王,史祿這般而言,怕是你們都難以直接感受水渠工程的浩大,且一觀具體。”
周清卻是直接明了。
看來非水家之人,難以明悟奇妙,清朗一笑,一步踏出,抬手間,紫韻繚繞,面前的巨大沙盤之上,便是玄光匯聚凝練成實體。
“這便是水渠的開鑿地。”
“如史祿所言,當從此處以水石逆流隔開湘水北上水勢,同時擠壓水勢數十里,令南下的船只輕快越過此山。”
“此山的開鑿不難。”
“鑿開之后,在此處,修建這般的水道,緩解離水落差,誠如此,工程雖大,萬世不墜。”
觀一道道目光看上沙盤玄光形體之上,周清屈指一點,便是一條湘水出現,水韻澎湃,宛若真實。
嶺南,更是離水流淌,水汽縱橫。
按照史祿所言,便是一條極大的水石壓勢之地出現,蓄積水勢,南下船只不難。
嶺南之所,迂回蛇形,坡度更是緩緩。
一條大舟憑空出現,順著湘水悠然南下,全程沒有太大障礙,便是在離水游蕩。
“確如武真侯這般。”
史祿又是一禮,廟堂朝野,武真侯為武道高人并不是秘密,今日一觀,果然如此。
水家雖也有修行,自己連先天都沒有踏足。
“這般工程看似大,比起鄭國渠相差甚遠,昔年,舉國近兩百萬人大戰鄭國渠。”
“史祿,鄭國,你等以為需要多少人力?需要多少時日?”
秦王政亦是明悟,王弟的手段很玄妙,自己一眼便是看透了,連同史祿先前所語,的確工程不小。
“大王,有足夠的水石,加上護國學宮的開山利器,實則已經省去一半以上的時間。”
“若有十萬精壯士卒,日夜不休,頂多一年,慢則一年有余,便可貫通此渠。”
“只是楚地剛剛平定,民力征發或許有些困難。”
鄭國出言,一路之上,水渠工程的各方面都了然于胸。
“如此,可令其余兩支大軍先行南下,中軍十萬精銳也是無事,可以相助構建此渠。”
“大王以為如何?”
身披重甲,王翦抱拳一禮。
三路大軍,每一路都是十萬,軍中的漢子自然精壯,如果不打仗,先行修建水渠,也是無礙,也省的從楚地征發民力。
這個時候的楚地需要安撫。
“甚好!”
“既然此法為史祿所語,史祿可為河渠令,總管此渠修建,數十萬軍民統于蒙武幕府。”
秦王政直接應下。
“喏!”
蒙武自然沒有意見,貫通此渠的重要性自己還是知道的,或許晚些出兵,然則,好處就是能夠令大軍無后顧之憂。
“此渠事關重大,當速速將此渠修建成。”
秦王政再次一語,嶺南會耗費大秦很多的力量,這條水渠很重要,早一日修成,自己心中也會安穩許多。
“喏!”
“……”
文武群臣盡皆一禮。
未幾,不過三日,秦王政一行盛大的車駕便是從壽春離去,王翦亦是隨軍返回。
周清則是返回南郡。
至于芊紅,早已經率兵十萬軍手持軍令王書趕赴泗水之地,都督軍事。
唯一略有可惜的便是,昌平君熊啟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一直沒有他具體的下落。
至于楚地的老世族們,自然被分化鎮壓,或是遷移它處,或是以為鎮殺,或是帶往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