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邊四位兄弟之言,收起手中令牌,一禮落。
“是!”
“……”
本該如此。
隨其后,五人沒有在宮門前繼續停留,先后離去。
……
……
“你覺得武真侯會有什么深意?”
“原本我覺得武真侯沒有什么深意,可是……扶蘇之言,不無道理,且父王向來不會讓公子輕易插手軍國大事。”
“難道……還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深意?”
王宮一隅,高墻矗立,加持永巷的特殊之處,縱為盛夏時日,靠近此處,亦是一股股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車府所在,相距永巷不遠,那般氣息倒是不顯。
隨意在車府的馬槽小院行走,一盞盞懸掛起來的宮燈,綻放無盡光芒,自宮門處離去,胡亥便是出現在這里。
看著趙高還是在照料馬匹,亦是不耐。
區區馬匹,交給別人不就行了,非要一個堂堂車府令親自照料,更不用說,父王近歲鮮少出宮。
車府使用這些馬匹的機會不多。
反而,待在馬槽小院,夜幕之下,微風凌動,一股股令人不悅的氣味涌入鼻息之間。
覺此,緊走兩步,避開風向,立于一株蒼翠跟前,抬手折下一根枝條,隨意放在手中把玩。
“你不是已經隱約猜到了?”
黑色的車府常服加身,高冠豎起,從腳邊的木筐中抓出來一把草料,放在馬匹的食槽內。
低緩之音流淌。
“難道父王準備從我們中選出王儲?”
父王這般令他們摻和軍國大勢,而且父王和后宮諸位公子之間,唯一能夠牽掛上的,便是王儲之位。
父王改變心意了?
不會吧。
對于這個父王,由著車府令的所語,加上自己的觀察,并非那般容易逆轉心意之人。
“王儲?”
“有這個可能!”
“這一次編定制式文字,也許是一個開始。”
“也許……什么都不是。”
馬槽之內,也有燈光照耀,看著駿馬很歡快的吃著草料,趙高伸手拍了拍駿馬的腦袋,轉過身。
一切都有可能。
“也許什么都不是。”
“那我該如何做?”
胡亥皺眉。
最為討厭的事情就是琢磨,因為這是很有風險的事情,尤其是琢磨父王,琢磨對了,自當有賞賜落下。
琢磨不對,后果難料。
“如何做?”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夜幕之下,暗黃的光芒四射,趙高雙手交錯于跟前,細長的手指散發一縷別樣的蒼白之光。
對于大王,若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意,那就做好自己的事情。
如此,可保不錯。
在做事的過程中,逐步以觀大王動靜,方可以不變應萬變。
若然耍小聰明之類的,大王并不喜歡。
若是驚喜,更沒有必要。
為人君者,最不喜歡出現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
“做好自己的事情?”
“唯有如此了。”
胡亥沉思,良久,頷首以對。
父王有可能要選擇王儲?
在他們五人之中選擇?
卻有這個可能性。
可是,公子高甚為受寵,也許,就是看著他們閑著沒事,讓他們這些公子參與參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