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儒家?”
“精通大禮儀的博士之人,齊魯之地,除了儒家以外沒有人了吧?”
“嬴政就算相召博士,也只會從儒家相召!”
“儒家……墻頭草,靠不住。”
大禮儀博士之人?
接近嬴政?
田安先是眼中一亮,隨即又是搖搖頭。
以秦國廟朝那些人的智謀,無論如何,都不會白白的從齊魯之地隨意相召博士。
儒家最為保險!
真出了事情,直接找儒家就行了。
他們在儒家之內可插不上手。
“儒家八脈并行,其內諸國之人不少。”
“如何做不到?”
張耳搖搖頭。
儒家之內并非鐵板一塊,孟軻子當年整頓儒家,也未有全部整合,而是梳理了八脈傳承。
數十年來,儒家之內的博士之人很多很多,其中不乏有諸國身份的博士,那些就是可用之人。
整個齊魯的博士那般多,總會有合適的。
“儒家不會冒險的!”
田都覺得……在這件事上,儒家就算要做……也會做的比起他們更為慎重,稍有不慎,整個儒家都進去了。
“儒家掌門伏念或許不會冒險。”
“儒家萬千人……均如此?”
“不然。”
相約前來的這些人,身份背景都是非凡,如果諸國仍存,盡皆王公貴胄,若說沒有什么手段?
決然不可能。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他們是否有這個決心!
比起相信儒家掌門的能力,儒家之大……一切不好說。
“這……。”
田都言語一滯。
“似是可行。”
“而今相距嬴政車駕到達泰岳還有近兩個月。”
“今日之事,還需要思思思量。”
廳內已然有人附和了。
今日前來之目的,已經超越所得,本以為攔阻不了嬴政泰岳封禪,一切就都做不了。
誰曾想,可以做的事情還不少。
“當然!”
“種種之事,稍有疏忽,便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張耳沉聲頷首。
今日相商之事……在如今之勢,都算得上謀逆之罪,盡管不喜歡這個罪名,終究諸夏現在秦國之手。
然……都已經為重罪之身了,做一些死罪之事,也算不了什么。
……
……
“這些人可成事?”
半個時辰之后。
這處先前還處于激烈爭論商討的正廳徹底歸于空曠,歸于平靜,嬴政即將泰岳封禪,此事……非同小可。
非諸國任何一位舊人希望看到。
陳馀踱步廳中,看向張耳。
魏國淪亡之時,他們已經逃走了,數年來,一直在濟北郡,大梁城……只是回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