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所言?”
掌門伏念隨即將視線落在另一人的身上。
“掌門師兄!”
“泰岳封禪,子房以為只為所謀大禮儀便可!”
淺藍色的儒雅長衫翩翩有度,張良一禮看向伏念。
“說說!”
伏念繼續道。
“掌門師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近百年來,儒家在齊魯之地的力量,始皇帝陛下應有知曉。”
“超出官府的在野之力,非其所希望看到,是以,儒家需要示弱,讀書是為本性。”
“禮儀是為傳承。”
“如此,足以!”
張良簡單落下。
多做多錯!
尤其是嬴政之心難以揣度。
更別說,嬴政為何要處理諸子百家?
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諸子百家會影響秦國對于諸夏的統御,墨家上竄下跳,現在機關城沒有了。
農家號稱一呼而應十萬弟子,這就是罪過。
儒家盤踞齊魯之地,也是罪過。
果然接下來大力助力秦國穩定齊魯局勢,將那些流言之類消除,將秦法之策助力落入郡縣。
這不是一件好事!
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儒家終究只是在野的諸子百家,而非秦國官府。
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嬴政面前流動,或許,一時之間,泰岳封禪順利,嬴政會給玉贊賞。
事后……不為可知!
《韓非子》之論,君主把握法術勢一體,手握二柄,才更好的統御萬法,儒家需要主動。
不需要太多的主動。
儒家是一群讀書人不是?
“甚好!”
“子房,你頗有長進。”
伏念單手輕捋頷下短須,對著子房點點頭。
此論極好。
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
內圣外王之道,三綱八目之道,儒家眼下要做的還是在自身,而非主力在外。
儒家八脈,還需要進一步梳理。
當年孟軻子將混亂的儒家上下,梳理成八脈,沒有更進一步,那就是儒家的一大遺憾。
當此時,儒家八脈需要上下一體一心。
儒家現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那就是——好好讀書,做好六藝之道。
更多的事情,需要遍觀局勢,給予應對。
“廣晴!”
“你以為如何?”
數息之后,伏念又將視線落在邵廣晴身上。
今日與列者,皆儒家八脈核心弟子,當盡皆有所語,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零散之言。
說不得,都有莫大之用。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掌門師兄!”
“我以為……儒家現在需要應對的不只是秦國。”
“還有其余的諸子百家以及諸國之人。”
“儒家之內的弟子,差不多都是諸國身份之人,有些人語論諸子百家,上下一體一心。”
“農家即將面臨危局,儒家需要給予助力!”
“甚至于在臨淄郡那邊,有一些人打著儒家的旗號,做一些雜亂之事。”
“還有一些弟子以為應該給予助力百家,唇亡齒寒,為其之論!”
“……”
卲廣晴一禮,說著自己所思所想。
始皇帝陛下嬴政泰岳封禪,是儒家的機會,同樣也是其它一些人的機會。
有些人說不準就等著這個機會,把儒家拉入水。
“唇亡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