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軻其人,鑄就己身之道,修為入合道歸元,豈能會允許旁道侵占儒家道理,就是道家也不會允許儒墨在巴郡之地傳播學說。
這次回應周清的是尹仲,一邊在前引路,一邊徐徐而道,只是時不時的一道道余光落在焰靈姬的身上,火魅之氣繚繞,動人心弦。
“嗯,那些人是誰?也是儒家的?但身上氣息不合儒家之道!”
完全在齊國之內去除墨家的勢力,那就代表儒墨兩家徹底翻臉,做到這一步,完全沒有必要,周清也沒有身入問詢,雙眸掃視四周,一旁的蘭池邊上,倒是有幾位儒生打扮的年輕人。
看是儒家裝束,但一身氣息有些像陰陽家的,更有些類似百越之地傳承,頗為奇異,身側的焰靈姬也是秀眉一挑,視線流轉其身。
“那些人是數百年前從儒家分離出來的神仙家傳人,青色儒袍的是盧敖,近年來頗得齊王建看重,其身側的是韓終與侯生,也都是神仙家的。”
“他們雖出至儒家,但數百年來,倒是與陰陽家走的有點近,尤其是數十年前鄒衍聲名大振的時候,許多神仙家為之求學論道。”
“為此,還有一部分神仙家弟子脫離出去,號稱五行家與經方家,實則本源都是一樣!”
儒最初便是三代之時冠婚喪祭時司儀的祭官,精研方士之道,精研禮儀之道,精研諸夏風華,其后在數百年前孔丘的刪減與保留之下,新一代的儒出現。
儒家誕生,是故,最早一代的儒生便分立出去,有了神仙家、五行家、經方家、天文家的出現,宋缺身軀微側,轉向周清目光所視的那些人。
“那些黑衣人是趙國前來的鑄家,數百年來,在鑄造青銅器乃至于鐵器一道,有獨特手段!”
“那些黃衣錦袍人是齊國的商家,乃是一些大商社的掌事之人!”
“那是名家的頓弱先生,頓弱先生之側為脫離名家存在的明辨家,他們不追求合同異、離堅白,只追求真正的辯闔之術!”
“那些衣衫襤褸之人是傳承上古以來的還禪家,他們所修頗合道家清靜,法天地自然,有專門的玄功,迥異當今之世!”
“那些手持狼毫之筆的白衣男子則是百家中的書畫之家!”
“……,除了他們之外,史家、隱家、天文家、堪輿家、歷數家、五行家、醫方家、方技家、房中家、孤家、昆侖家、童家等都有傳人來此。”
“只可惜,有的傳承只剩下一人,或者是數人,如果沒有傳人,只怕數十年后,百家更為稀少了!”
越是向著稷下學宮深處走去,便是有越發奇特的百家之人出現,去歲以來,行走諸夏也有不小的區域,但所見到的百家之人還真是不多。
今日聽宋缺娓娓道來,頗為大開眼界,只要是獨特的道理,便可成就一家,當然,能否發展壯大,那就看各家造化了。
行過數片不小的庭院區域,便是徑直來到稷下學宮的真正核心區域——論戰堂,廳堂前的廣場上,人雖不少,人各有規模的匯聚著。
“玄清道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