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勝欣以為然,十多年來,后勝一直領齊國國政,政事加身之下,鮮有舒緩、歡樂之事,有此妙處,縱身一日,足可樂也。”
后勝附和一語,面上滿是笑意,單手攬過身側那極品舞姬的妖嬈身姿,觸手柔滑,頗為宜人,頷首看向周清,滿是自得與快哉。
“數十年來,齊國政事平穩,國泰安詳,多賴丞相之功,不愧為齊王倚重的國之柱石。”
“比起丞相,玄清卻是遠遠不如了,一身所學均道家妙理,于諸多繁瑣政事不擅長,故而,請辭我王,出游諸夏,一覽風華。”
“年歲有余,歷經楚國、魏國,直到如今的齊國,只可惜,若沒有那些所謂的游俠、劍客之風,玄清心間當極為樂哉。”
雅間之內,隨意閑談,彼此對飲,朗聲之音不絕,看著下首那逐漸被焰靈姬有意無意擴散的火魅術籠罩之人,饒有深意而道。
后勝的存在,對于秦國來說,是絕佳的助力,數十年前,長平之戰的時候,秦國與趙國相互對峙,到大戰三年中最后一年之時。
秦國國內糧草匱乏,趙國國內同樣糧草匱乏,原本昭襄先王以為,長平之戰當無功而返,不曾想應候范雎略施小計,便是攔阻了趙國求救富饒齊國之行。
一計而落,齊王與田單本已經答應供給趙國糧草,但次日直接變卦,斷然否決,其內之功便是后勝之力,沒有齊國的援助,再加上應候施展的反間計。
那一年,長平之戰為之終結,徹底打垮了山東六國唯一在軍事上媲美秦國的趙國,雖然其后秦國政事混亂,但山東六國更是不堪。
“哈哈,道武真君不必憂心,既然身處齊國,斷然不會讓外力侵擾閣下的游覽風華之意。”
“三日前,后勝已經派兵射殺稷下學宮的所有墨家之人,而且下達追鋪文書,齊國之內,凡是墨家弟子,均擒拿之。”
“非如此,歷經后勝的探尋,儒家似乎也摻和有損秦齊兩國友好之事,故而,亦是派兵將儒家公都子一行人關入監牢,等待閣下的處置。”
“百多年來,儒家在齊國的名望不小,趙國趙震多日前,曾出入小圣賢莊,三日前便有了侵擾閣下之事,小圣賢莊雖為直接出手,嫌疑不小!”
后勝老成謀國,如何聽不出周清言外之意,單手從身側那舞姬的腰腹間伸出,拱手一禮,朗朗大笑,便是將三日來的所有成果說道而出。
做出此事,墨家必然要付出代價的,而儒家既有嫌疑,也別想干凈脫身,固然儒家勢大,但齊國之內,還輪不到儒家做主。
“丞相行事,玄清自是放心,不過,那日襲殺本君的只有劍圣曹秋道、墨家巨子、趙國趙震等人,并無儒家之人。”
“或許儒家于此事有關,但沒有直接證據,秦國的連坐之法可不合齊國之法,況且儒家公都子為百家名宿,若然有失,于齊國名望有損。”
聽后勝之語,周清面上笑意閃爍的點點頭,拱手回禮,三日來的事情,自己也是知曉,看來這后勝的確伺秦之心不淺。
不過,一下子得罪百家中的儒家和墨家,所承擔的風險也不小,當前之時,后勝可不能夠有事,提及儒家諸人下場,周清手掌擺動,意蘊而顯。
“這……,道武真君以為當如何處理儒家諸人?”
瞬息之間,后勝心中一暖,無論對方所言何意,齊國之內,自己行事雖無懼儒家,但儒家所霍亂齊國,也是相當大的麻煩。
聽對方之意,似乎不想要重罰儒家,感此,后勝眼中靈光一閃,探尋問之。
“傳我語于那公都子:墨家巨子已歿,不日之后,道家天宗玄清子當親自前往小圣賢莊,送儒家掌門公都子最后一程,相聚其師孟軻。”
“丞相,以為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