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此臺在南方楚國的天上人間也有一塊,名為驚鴻臺,不過在燕國,卻是飛雪玉花臺,不提其它,緊緊是這一丈方圓的飛雪玉花臺都價值連城。
乃是通體的溫玉切割而成,歷經能工巧匠打磨,混元無垢,腳踏其上,影跡留存,舞姬運轉,風韻翩翩,近月來,天上人間內的雪姬一曲成名,白皙無暇的玉足就是在其上一舞傾城。
“高兄,你一直盯著那飛雪玉花臺,莫不是還在等著雪姬姑娘?”
“雪姬姑娘一月只有兩三次出面,每一次出面必定提前數日知會,每一次演舞,非百金、千金不可得其一面,莫不是其人真的令高兄這般癡迷?”
感身側這位琴中圣手未曾言語,只是一邊飲酒,一邊將目光看向那溫玉之臺,于那玉臺,二人自是清楚,乃是天上人間最頂級舞姬才有資格使用的飛雪玉花臺。
行走諸夏之間,見識甚多,連身側這位頗為敵秦的高兄都不得不入天上人間為樂師,想來不是為了俗物,至于為何?似乎已經很清楚了。
身著淺藍色的麻衣之袍,形體略微放蕩些許,神容之上,鋒芒隱現,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后,一條絲帶直接束縛,輕言而道,與先前出聲那人相視一眼,頗為不解。
他們前來薊城也有半個月了,五日之前,正值雪姬姑娘登臺演舞,只可惜,他們囊中羞澀,未得一入,但從城中傳聞,應該不會假的。
不然,也不會令高兄如此。
“在我心中,燕趙之地,易水兩岸,只有她才夠資格踏上這座飛雪玉花臺,一曲《白雪》,空靈淡秀,超凡脫俗,一舞《傾城》,雋雅無雙。”
“只消在這天上人間看著她一面,高漸離于愿足矣。”
輕輕放下手中的玉樽,將目光從遠處的飛雪玉花臺上收回,瞥著被自己放在一側的床琴,燕趙兩地,若是有人能夠值得自己彈琴以對,擊筑相合,除了知音之人外,便只有她了。
語落,輕嘆一聲,腦海中翻滾著數日之前,對方一雙玉足舞動在飛雪玉花臺上的模樣,似諸夏傳聞的雪中精靈一般,似天宮深處的仙女一般,亭立靜怡,不似凡俗之人。
“想不到如高兄這般的灑脫之人,深情亦是連綿不絕。”
“韓申自忖可以體會高兄此刻的心情,曾幾何時,韓申也曾有遇到這樣的一位女子,雖然她一直不知道,或是她隱約知道我的心意。”
“然世事無常,而今,只消能夠時不時的看她一眼,心中就滿足了。”
值此亂世,若是能夠有一位女子,生死相依,心印相合,攜手共面一切,也許,一切的困難都將不是困難,聞高漸離之聲,韓申神情亦是有些低沉。
亦是下意識的看著不遠處的那飛雪玉花臺,雙眸迷離玄幻,在那臺上,師妹那嬌艷的身影恍若顯化,正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自己,對著自己笑,耳邊更是隱約回旋師妹那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