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宏,別太過分。”
三人群體的一位少年人眉頭緊皺,看著對面那此刻神情狂悖無比的領頭之人,雖怒氣而顯,但明顯已經在壓制著,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郭信,你想要為秦舞陽出頭?”
雖是少年模樣,但渾身上下彌漫的貴氣卻無法掩蓋,淺紫色的錦袍加身,束發而冠,姬宏一步當先,一腳踢開身側的條案,近前些許,雙眸微瞇,看向郭信。
郭信者,乃是近百年前昭王時期的郭槐后人,當年郭槐也曾被昭王重用,不過近年來,其后代不顯也,如同剛才出言欲要以仁義勸誡自己的秦舞陽一般。
今夜前來天上人間,乃是一攬軟玉溫香,乃是一品佳釀,一觀湘玉姑娘的頂尖舞姿,言語略微放蕩些許,乃屬正常,而秦舞陽竟敢以燕國王道禮儀勸誡之。
誠為可笑!
若然大將秦開還未曾身隕,或許,今日自己還要給秦舞陽三分薄面,但秦開不存,他這個廢物孫子也只能夠是孫子。
“姬宏,今日之事,固然我等多言,但這里是天上人間,莫不是你想要在這里生亂。若然真的引起天上人間不滿,怕是也非雁春君希望看到的!”
姬宏者,雁春君之子也。
近年來,雁春君權傾朝野,把持朝政,也使得其子姬宏在薊城之內,行事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整個薊城之內,能夠令其感到畏懼的也越發之少了。
頭顱微轉,看著此刻被自己護持在身后的青衣少年人,雖一言不發,但眉目之間,堅毅非凡,雙全緊握,明亮的雙眸直視那姬宏。
似是也是不甘心!
但不甘心有能夠如何?
郭信心中嘆息,他們的先祖大都是燕昭王時期的重臣,先祖恩蔭,使得他們也有些許榮耀,然,先祖不存之后,這份榮耀逐漸不顯。
秦舞陽之祖父,乃昭王時期大將秦開,年輕之時,質子于東胡,后來歸于昭王麾下,率領大軍,攻掠東胡,北推千里,而后又率軍東征,拓土兩千里,使得燕國憑空多出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
功勞甚大,昭王甚為重視,可惜,其人早逝,后輩不顯,乃有今日。先前之事,乃姬宏對湘玉姑娘出言放蕩、邪yin些,引得秦舞陽不滿,仁禮相斥之。
是故,有眼前之局面!
“哼,若非此地是天上人間,你以為你們三個還能夠站在我面前。”
“秦舞陽,好歹你祖父也是秦國大將,膽色過人,何以到了你這一輩,卻只能夠躲在他人之后,莫不是這就是你祖父交于你父與你的道理?”
“哈哈哈,諸位以為何?”
聞郭信之言,姬宏不由得輕哼道,對于天上人間的背景,自己自然知曉,而且父親也囑咐過自己,切勿在天上人間生事。
不然真要出了什么事,父親都保不住自己。如今的燕國與秦國相比,姬宏雖年輕,心中自是也有衡量,天上人間之內雖不能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