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替韓非領下武真君之情,待韓非先生醒轉,定與其細細言說!”
具體是何事,韓長使從韓非身上拿出的那份文書也是明悟,新鄭那邊的要求太過于荒誕了,既想要存韓,也想要救韓,更是想要借助秦國的力量維持新鄭秩序。
實在是荒謬至極!
就是韓長使自身都不遠多言,況且此事乃是需要韓非先生自己拿主意,自己焉能越俎代庖,再次一禮,拜謝武真君。
若然武真君出手,以武真君在秦廷的分量,那件事卻是小事,但……韓長使還是手臂微微伸出,以禮相迎,行至廳堂外間。
“即如此,本君告辭!”
整個韓非所在的府邸之內,人氣不旺,靈覺掃視,不過十人上下,韓非既然無事,自己也該告辭了,拱手一禮,便是與同行的焰靈姬走出庭院之門。
韓長使親往大禮相送。
“你先回去,本君需要入宮一趟!”
二人在西城區域之內未行進太遠,忽而,周清周身淺淺的玄光隱現,對著焰靈姬輕道一聲,整個人徐徐的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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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大澤!
乃是楚國腹地的一處大小湖泊群匯聚之所,臨近皆沼澤濕地,南達江水,北邊橫跨汗水、沅水之地,幅員遼闊數百里。
雖然秦國設立的南郡已經占據部分,但楚國樓船之兵一直橫行其上,是故,秦國之兵一直在云夢大澤西北之地駐守,未敢深入。
初夏而顯,云夢澤徐徐的熱鬧起來了,一艘艘商旅客船不斷的從四面八方匯聚,直下湘沅之地,更不用說云夢澤南方洞庭區域,更是楚國核心貴族的起家之所。
河流縱橫交錯,一艘艘大小之船有序的行進著,此刻,朝陽初期,云霧盛景出現,一道道身影從船艙而出,站立在船頭與船尾,不知的一觀盛況。
在其內,一位神容俊秀的年輕男子處于其內,手持長劍,淺藍色的勁裝加身,身后墨綠色的披風飄揚,垂肩的短發干凈而又利落。
雖衣袍不顯尊貴,但仍是引來身側一位位好奇之人的目光,此人應是不俗的。持劍立于船尾,炯炯有神的雙眸看向遠處,那里云山霧繞,頗為盛景。
“你們聽說了嗎?前幾日,韓國竟然向秦國納地效璽,請為藩臣了!”
忽而,大舟之上,一側不遠處的商賈議論之音引得年輕人注意,聞此,劍眉為之一挑,韓國……竟會做出如此舉動,納地效璽,這可是有點像當初衛國的道路。
當初,衛國從一介諸侯大國,淪為諸侯小國,而后又從侯爵之位,自降為封君之位,雖得以保國,但想要再次崛起,難矣。
韓非入秦,便是為了存韓,莫不是韓非孤忠,引得大王不悅,施壓韓國,有此結果?亦或者是其它之事,自己不在咸陽多日,竟會有這等事情發生。
“唉,看來韓國真的要淪亡了,數月前,先有南陽守葉騰投秦,獻上南陽之地六百里,對于韓國來說,不亞于直入胸腹的一擊。”